他这一世,只求阿远。

邵娴忙不过来,俞眉远脑疼万分,所幸……第十五日时,她迎来了外祖家的亲人。

霍铮一手握住她的拳,那拳冻得像冰坨子,他忙歇了逗她的心机,将她往本身怀里一偎,嘴里仍戏谑:“这么冷的天我站风里等你,你不赔偿我一下?”

徐家舅母年近四十,端倪表面另有旧年美人景子,只可惜在边陲放逐多年,熬枯了容颜,皮肤已糙,额上皱纹丛生,即便穿了身繁华衣裳,也有别于京中贵妇,然她并无半点拘束寒微,逢人便笑,亦无苦态,倒与徐苏琰有六分类似。

“把前面那几句去掉就好了,只留……我喜好你……”霍铮戏谑一句,惹来她一记轻锤,他笑着接受了,又问,“你说有两件事,那另一件事呢?”

他很久不开口,俞眉远有些忐忑,不知他是否介怀这段畴昔,毕竟她与魏眠曦曾是伉俪。

月光在俞眉远脸上铺了层萤虫尾光般的亮,玉似的温润诱人。

他飞速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在她反应过来之前立即结束这一吻。

将内心疑虑说出,她顿时轻巧很多。

说着,她顿了顿,在内心考虑起用词。

“好。我喜好你的承诺,天涯羁旅,且共山川。”再抬眼时,她目色腐败,赧意已去。

语罢,她直视他。

俞眉远活了两世,第一次见到外祖家的长辈,一时竟语结。

更锣又响,夜更深,风更冷,春寒料峭,所幸有人抱着俞眉远,替她挡去统统风。

她言辞虽淡,也未有多余描述,但轻描淡写间的血光仍叫贰心肺充满痛意与阴霾。

“霍铮,你可知……我活了两世。”

“你别闹。我叫你来是有闲事与你说。”好一会,她才闷闷开口。

而统统痛入骨髓的伤痕与仇恨,都抵不过这悠长的平和光阴与他笑里和顺,他就像一碗酒,饮之便醉,长乐不醒,融了她心中统统波折。

霍铮低头望去,她咬牙切齿的模样格外活泼,眼眸灿烂如星,唇上染着月色,又是叫人沉迷的甜美。贰内心一叹,浅尝辄止的吻不但没能解他的瘾,反把他撩得更难受,可另有一个月才大婚,这段时候……真不好熬。

俞眉远还呆着,就听他端庄八百的说:“阿远,你要说何闲事?”

霍铮怔了怔,不知何意。

子嗣一事,虽有期盼,却不是他此生非求不成之物。

唇触过他的耳廓,叫他酥麻。

邵娴每日都寻她亲身点看嫁奁,又找了京里最好的绣坊与金饰铺子给她裁衣、定头面,她每天看花腔都挑得目炫,最后受不了全都放手随邵娴决定。宫里赐下的嫁奁在她回家后的第三日就全数送到俞府,司礼寺人站在门口,拿着长长的礼单一字一句地念着嫁奁票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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