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眉远听她说完后长长地叹了一声,知她内心难受,便岔开话题:“父母之事,我们总难插手,就算是担忧,偶然也无能为力,别多想了,总会好的。说说你吧,你这两年如何了?”

“现在谁能给我气受?我但是名满都城的神箭俞四娘。”俞眉远用手捂着小陶罐,罐身温热,摸起来很舒畅,“这是甚么?”

惠文帝当年与众兄弟争夺皇位之事,她略有耳闻,晓得得未几,却也明白那是皇室宫闱里的一场手足厮杀,为了皇位,兄弟反目,伉俪离心,后代尽抛,亲情爱情都难敌九五至尊之位。

她必须说。

身下这个女人,莫非有毒。

“是,你不止是神箭俞四娘,你还是云谷霍引的心上人,还是晋王霍铮的未婚妻,是没人敢欺负你了。”霍铮笑了句,帮她把陶罐的封口翻开。

霍简机器式的行动缓缓停止,怔怔看着满床殷红。

他竟威胁她,若不好生喝药,便叫她吃一百颗的蜜枣子……

“是啊,母后出身将门,脾气刚烈,一是一,二是二,不爱藏事。我小的时候,她还常和父皇争论,半分不让,厥后才渐渐被磨掉了性子,变得沉默寡言。不过这两年,她那脾气仿佛又返来了,就从两年前开端。”长宁说着看了她一眼。

俞眉远便沉默地望着她几近缩进被里的脑袋,明显还像两年前那么跳脱,可终究……没了天真。

“我才没为你难过悲伤,你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长宁说着却忍不住一笑,“不过你返来了,可算有人陪我玩了。”

……

赤色翻涌而出,染透床榻。

“你不知,畴前他们尚会在人前及我们这些后代面前装模作样,假扮恩爱,可自从两年前天祭礼与二皇兄毒发之事开端,母后对父皇就越来越刻薄。”长宁叹口气,回身挥手将寝宫里奉侍的人都遣出,筹办与阿远说话,“你顿时要嫁给二皇兄,有些事我不说,他也一样会奉告你。母后一向恨我父皇,当年为了皇位父皇害死了我外祖一家,母后的父兄叔伯全都因他战死疆场,到最后骸骨未还,外祖一族几近毁灭。而我二皇兄尚在襁褓之时,我父皇便瞒着母后将他送到了月尊教为质子,救出之时仅存一息,又身染奇毒,无药可救。这么多年,母后一向对这两件事耿耿于怀,即便父皇故意弥补,她却始终没法放下。”

“殿……下……你轻一点儿……”

“阿远!”长宁气喘吁吁地跑来。

“因为你二皇兄毒发的事?”俞眉远问道。霍铮因她毒发,想来长宁亦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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