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能。”顾初浣斩钉截铁道:“如果现在摘除,他定然会思疑道我头上来。倒不如先找出那人,我们且按兵不动,过些光阴寻个错处将他打发了便是。”
“浣儿?这么晚你如何过来了?”
叶伯贤倒是得知了此事,将廖氏怒斥一番,警告她今后不准苛责下人。晓得欣冉虽为死约,还是仁义地差人送了些银子给她的父母。此处无话。
顾初浣语气必定:“爹爹,认亲的事尚未对外宣称,大皇子却几近第一时候便晓得了,另有爹爹和二皇子的来往他也全然知情。如果不是府里有他的眼线,大皇子怎会晓得得一清二楚?”
说完话锋一转:“爹爹,浣儿另有一事。”
叶伯贤点头:“为今之计,需得先将眼线摘除……”
想想只好作罢。
“昨日去陈子奉陈故乡中拜访,他奉告我一件事,萧文邦家的公子萧栗然乃是......当今圣上的龙裔。”
“恰是。”
关氏闻言眼睛一瞪,凌厉的目光让叶紫涵刹时低下头去。
归去的路上,廖氏对低头冷静走路的叶栾兴抱怨道:“你也是的,身边的婢女四五个,偏得挑本性子最烈的,好端端的闹出性命。”
叶伯贤听到顾初浣的话,漂亮的脸上暴露骇然:“如果如此,我们所谈的密事岂不尽在他把握?!”
听到顾初浣的名字,叶紫涵捏在关老夫人肩膀上的手俄然停了下来,本来清秀的脸尽是愤懑,恨恨道:“又是顾初浣这个贱人……祖母,前次认亲的气还没出呢,您可不能再让她对劲了!”
“爹爹。”顾初浣小声道:“浣儿有事要与爹爹说。”
“当真。”
廖氏对本身儿子的语气似已司空见惯,想要张口叮嘱些甚么,看到他不耐的模样,终是憋了归去。
叶伯贤一听也有事理,便应了下来。
“那倒不至于,”顾初浣安抚道:“爹爹谈要事时从不准闲人在场,想来他也只能晓得些外相。只是侯府行动若全然在他掌控之下,今后行事上会更加艰巨,爹爹岂能安枕?”
关老夫人接着对廖氏说道:“去叮咛把欣冉尸身捞上来的阿谁仆人,此事他若敢胡说半句,我定割了她的舌头!”
关老夫人坐于上位,叶紫涵站在身侧谨慎翼翼地为她捏着肩膀,上好的檀香之气满盈全部房间......
顾初浣回到房间也是思考很久,她料定此时必定与大夫人那边脱不了干系,只是眼下欣冉已入土为安,本身没法检察,何况老夫人强加插手,而本身羽翼尚未饱满且无凭无据,也实在不宜强行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