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姐的父亲是齐王?”
“阿娘。”白萝敛了神采恭声喊道,然后几步走了畴昔,跪在了白淳璇的身侧的蒲团上。
提及那年的事情,倒不是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了,而是一场孽缘,彼时白淳璇为了感激梁玉姿的拯救之恩,回了城主府后便备下厚礼,令人去招了人前来筹办报答,却不料一贯猎奇心甚重的梁玉姿会赶上花心的齐王卫肇,两人擦出了不该有的火花。
白萝忍不住问到了,而这齐王不是别人,恰是当今陛下即位前的封号,以是当年还曾产生过一则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竟然,另有这等事,白萝只觉心都凉了大截,即便未曾亲目睹过那样的血腥场面,却也能设想到那样的悲惨。
“厥后?又哪来的厥后,卫肇那偶然之人,失了兴趣,便让随妾小高氏端了碗打胎药,强给她灌了下去,后便连夜赶回了天都,当时已然七个月大的肚子了,她竟然……她竟然搏命将孩子生了下来,那孩子一落地,她也就落气了。”
齐王年青时就是个风骚多情种,拈花惹草却又最是无情,白淳璇深知他这一弊端,何如此人又有治国之弘愿,在众皇子中才气也堪堪为上,以是她才会挑选了齐王来助。
静曼的氛围中满盈着袅袅沉香,芬芳的气味毕竟安宁了白萝方才还乱遭的心,侧目间,她看向了阿娘温和的半面,游移道:“她的母舅?”
她恨本身,却更恨卫肇,可惜彼时她已经禁止不了他登基的法度。
委实如此,白萝看过名册,今上仙逝多年的中宫是为鲁阳王之嫡长女,便是现在的卫淑妃,那也是高贵的汾阳王女,一心谋权的陛下又怎会娶低下的商户女呢。
“我这辈子最悔怨的事情,便是传了玉姿到城主府,乃至于她赶上了卫肇。阿萝啊,她是阿娘认定的老友,但是归根结底倒是我害了她,常常想起她死时的场面,阿娘这内心便如刀割般……”
“你阿爹是个忠君爱国的,我这番行事他天然是不允,你八岁那年,他便查清楚了统统,以是便和我有了分歧,这一吵就吵了两年多,究查他还是带着你走了。”
提及这事,白淳璇还是极其惭愧的,对于楚聿安和白萝,她都没有尽到应有的职责,乃至还用尽了手腕,也难怪他这么多年都不肯再见她。
这越听,白萝便是暗讶不已,公然这事没那么简朴,当年天都城里世人都说白家书赖的国公是个无能的,却还是抱得了第一美女,如何能服众,也难怪阿娘会心急于政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