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沈哥哥唤出,宁璇别提多恶心了。
宁璇愁着脸,故作欢颜,勉强笑道:“嫂子且去吧,我就在这坐坐,指不定等会沈哥哥就返来了……”那眉角上扬,面带娇羞的神采,真真是被她演的入木三分。
不知为何,她俄然想起了明天早上,他站在树下说的那句话来:过些日子果子熟了,为夫的打些给你吃。
且说宁璇,前一秒还懒洋洋有气有力的靠在树干上,待余光送着周家嫂子没了踪迹,她立即就跳了起来,对劲的笑容顿时满盈开来。左手将额前的碎发往耳际后一夹,手指挑动了一下耳垂上的翡翠坠子。
只要分开了这里,她就束缚了!
只要有这东西在,随便当些银两也估计够她归去天都城了,到时候她定会让她父亲带兵来,剐了沈桓那厮,趁便平平匪患!
宁璇倒是向来不晓得本身能跑的那么快,一蹦跶就不知跑哪去了,幸亏她之前听沈桓说过,庄口的河是贯穿了庄子的,一向到官道上,以是她只要顺着河走,就能出了庄子去,继而上官道去。
她未曾夸大的放声大哭,而是用红色的绢帕掩了面,低低泣声,好不苦楚。身边的周嫂子忙放动手里的东西,几下擦了手就过来搂住她。
“妹子可真是个好女人。”周嫂子不由感慨着,这么一个标致女人,心肠还好成如许,配了沈大夫还真不赖,人家都还不嫌那不堪的脸呢。
宁璇是不晓得沈桓交代过这么一出,可她必定沈桓绝对是让周家嫂子看她了,就从人摘个豆子都要带她出来坐着,就能看出。
在回家的这条自在大道上,宁璇是不敢担搁半分。眼看就要到村口了,她脑海里还不时的闪现出这几月来,沈桓对她的所作所为,好的不好的,十足都过滤了一遍。
不过,那玉坠子同自在比拟,她天然是挑选了脚底开溜。现在庄里到处都乱着,她只要好好跑,必定不会被人起疑。再说那群匪患,抢了粮食掳了女人,估计近期都是不来的。
只可惜她那块从小带到大的玉坠子,至今还在那厮的手上呢!
宁璇哭的很悲伤,真是亏了沈桓假造的出身,让她找到了可乘之机。抱着周嫂子的腰身就颤抖着,哽咽道:“大嫂子,你们都是好人,如果不是沈哥哥救了我,只怕我现在早已就……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