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特么是个动听心肝脾肺肾的爱情故事啊!

宁璇一僵,难不怪的这几日沈桓会那般疲累晚归,另有他身上的暗红血迹,本来皆是因为这个。明眸微动,急道:“那可有报官家?”

“妹子你就坐着吧,剥这点豆子我还是行的,待中午了煮些豆子饭给你吃,你还没吃过吧?”

宁璇哭了,晶莹的泪水就挂在眼角边上,是那般的苦涩,颤着音哭诉道:“大嫂子,没想到他会跟你说,旁人都觉得我是他指腹为婚的妻,谁晓得我的苦处哇……”

“庄里出了甚么事?”

这是说到了重点,宁璇忙放了手中的杯子,猎奇的问到,之前沈桓都不肯与她说。

现在也是梨花盛开的季候,红色的白朵开满了一树,一簇又一簇,嫩绿的树叶都被挤压的没了影。温热的阳光透过狭缝撒放工驳光影,宁璇提了白纱裙子坐下,劈面便是一阵清风,头顶上不时就纷繁落下红色的雨瓣,异化着芳香,心旷神怡。

到头来,只能眼睁睁的瞧着房屋被烧,村民被伤,女人被掳……

宁璇内心格登一声,她这才想起来池州城确是距边疆不远,并且乱。之前她在她父亲的议事厅里,就常闻下官上报关于池州边疆的事情。大抵是八年前,还曾因流匪闯城的事,池州城主在觐见她父亲时,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好不惨痛。

顿时宁璇芙蓉花颜上就是一愣,为何她是越来越有点听不懂了呢?甚么叫她家里人没了!

人又哪会叫她这娇客去帮手,别瞧那豆藤上十几个豆角,可周嫂子却谙练的一捏一按就快速剥出绿色的豆豆了。

“大嫂子,我来帮你吧。”瞧着那一大堆的豆藤,就让周家嫂子一人剥,宁璇干坐着也委实难堪的紧。

“那前些日子就是流匪来了吗?”她蓦地想起了入庄前,倾圮大片即将成熟的油菜,另有斑斑火迹。

不过,宁璇自以为她的父亲,她的天子娘舅都是爱民如子,坏也就坏在那池州城主身上!

宁璇也不晓得该说甚么好,只能期盼着那些女人福厚,能安然活到周家嫂子口中的自建步队去救回。可爱的是她代表身份的东西都不见了,如果有证明身份的东西在,她定然能进了池州城去调剂军队……

周家嫂子一惊,忙抓住了她的手一捏,严峻道:“妹子可小声些,官家哪是我们这些人能乱言的。”

听罢,宁璇气愤,一掌拍在了桌案上,嚷道:“这是个甚么昏庸城主!”真是白费了她家天子娘舅每年拨下的那些银款布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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