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橘抿了下嘴角,“也没说啥,就像他跟娘你说的一样,爹是伤了腰崴了脚,是该养养,只是,这得花很多钱,周郎中还说了,如果这一遭没养好,爹……爹今后就废了。”
这周郎中是牛家村的,他虽不是十里八村独一的郎中,但邻近几个村的人有个头疼脑热啥的,宁肯走远路也要找他看病去。
不等王氏哭出第二声,周郎中就从屋子里跑出来,抓着根羊毫朝王氏这边挥了挥,还甩了几滴墨汁儿出去。
周郎中医术不错医德也好,不会只念着钱,开的药也实在,就这点叫人结壮,只是他此人脾气急了些。
王氏忙止住了哭声,起家畴昔守在西屋外。
“哎哟,这日子没法儿过了,老天爷你咋就这么让人寒心哩,这让我孤儿寡母的今后可咋活儿啊……”
老牛头也不知该说啥了,把院子里那辆板子车推上就走了,这车后个儿还得还给人家哩。
周郎中吼了这句就一脚踏进屋子里,想想又探出半个身子,对王氏道,“你!再别嚎了,吵得我耳根子疼,你男人另有气儿哩!”
俩人推搡了一会儿,王氏抵不过老牛头的力量,银子又给塞了返来。
谁家屋里都有好些活儿要忙活哩,总不能都耗在她这里,才周郎中也说了,她男人没啥大事儿了。
王氏闹不明白,“呦,他牛大哥,你这又是如何话说的?”
丑橘手里拿着一张药方,是周郎中在屋里便给李来福评脉边写出来的。
王氏一皱眉,“别是这周郎中深思着讹咱吧?还备银子哩,就他屋里那些个草药不都是从老杨头那边舀的么,前儿桃婶儿的男人扭了腰,去抓他几副药才几吊钱,这会儿咋要收咱银子了!”
很久,屋里传来一声感喟,王氏脑中一懵,腿一软差点摊坐在地上,张大娘跟桃婶儿忙扶住她。
王氏抓着帕子在院子里哭的悲伤,隔壁的桃婶儿另有对过的张大娘都在她身边劝说着,另有几个与她处的来的婆姨也上前虚问俩句。
“娘,周郎中是要几吊钱来着,说这药只是让爹治伤的,不过养身子的药就获得镇上的大药铺去抓了,他给我写了张方剂,咱自个儿抓去。”
王氏顿时板下脸,伸手戳了下丑橘的脑门,随后想想又问,“那周郎中还说啥了没,你爹这一遭很多少银子?”
“行了,都别嚎了,还让不让我开方剂了!!”
“来福家的,快别哭了,你可得悠着点啊,阿橘丫头今后还希冀你呢。”
一进门,娘俩一坐下王氏就问了,“妮儿,你跟娘说实话,周郎中给你爹看了病以后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