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拍了下大腿,手指直指向丑橘,“你个违逆,还反了天了!”
“哎哟,我的缸子啊!”
说完便捞起一旁的马扎,“啪”的一声就给砸到地上,不过她力量不大,马扎只断了条腿,蹦跶起来落到西屋门口。
南坳村都是拿篱笆围的院子,谁家屋里有点事儿,站在院子里就能看破了,有几户要瞧热烈的,抓了件衣服套身上就跑了畴昔。
丑橘嘲笑一声,“我爹可不在这,我爹在船埠上做苦工哩,卖力量挣点心血钱赡养我跟我娘俩个,那才是我爹。”
一个个看热烈的人越聚越多,很快这动静便让四周高低山路过的看到了,他们也都停下来瞧瞧是咋个回事。
丑橘见状,嘲笑一声,“好啊,这院子里如果没有喘气儿的,我可就接着砸了!”
丑橘一手攥着锄头,一手叉腰,冷眉冷眼道,“我今儿还就反了,你们快把我爹的钱交出来!不然我可就接着砸了,我可不像我爹那么好捏咕!”
丑橘听完这俩口儿的话就笑了,李有福他们觉得这妮子是听出来了,才松了口气,却不料丑橘又抡起锄头,将另一个缸子砸破了……
李有福扭头看了看,晓得这事儿不好闹大,本来他二哥不管他如何上门闹去,他都是逆来顺受,以是他也就更加变本加厉,可日子长了,丑橘长大了,啥啥都拦着,常常给他甩脸子,这死丫头可真不是那么好捏咕的。
水缸让砸得只剩下个底儿,缸里的水流尽了,留下一地的泥泞。
李有福见状,气也不打一处来,怒瞪着丑橘,“你个败家的玩意儿,你这是干啥!”
马氏急得跳脚,固然早认识到缸子已经让砸坏了,但她还是想畴昔看看,何如水流了一地,泥洼洼的不好迈脚。
与此同时,西屋的门就开了,李有福跟他媳妇马氏吃紧忙忙跑出来。
李有福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往外跑,踩到门口的椅子腿差点跌倒,马氏跟在前面仓猝扶住,想着问问他有没有咋的,可一低头就瞧见满地的泥泞还落在四周的碎陶片,立马嚎上了。
丑橘看着这个跟李来福有几分类似的男人,三十好几挺富态的一小我,不比李来福清癯干瘪,另有他身边的马氏,比王氏年长一岁,气色却好得很,这俩口儿身上的衣裳虽是旧的,却没有一个补丁。
“你你你!!”
他们走近一瞧,呦,这不是李来福家的丑橘么,瞧这架式,这大朝晨的,是要干啥啊?!
“咣当”一声,一个粗陶大水缸让一把锄头给凿出个大洞穴,水缸里清澈的溪水立时涌了出来,流的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