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俩天她不是躲懒,只是那天阿牛过来还水钱,说在村口碰到了赵大娘另有石头她娘那几个婆姨……
本来她也是想发发牢骚,没成想自个儿越说越来气了!
“这下好了,一歇歇出那么些个婆娘跟咱一块摆摊来了,这倒热烈了!”
“那你这妮子还搁家里猫了三四天,不从速摆摊去!”
“你这妮子拗的,哪儿洗不是洗啊,你那木桶里的水跟缸子里的水就不一样么!”
丑橘淘米下锅,把卖剩下的那半桶水提进灶里,往锅里舀了大半,“娘,咱晚晌做稀饭粥吃吧,赶好张大娘给咱俩丝瓜,咱炒着吃。”
王氏跟村里的婆姨一样,都是是个精打细算过日子的主,本来家里购置菜刀,王氏为了省钱,就从村里打铁的户赵双柱那边舀了一把来。
“……哼!”
丑橘晓得自个儿的来源,也晓得王氏是气上心头,没有傻到去问王氏最后那句话是啥意义。
“不一样……”
都说闺女是娘的知心袄,但这会儿王氏可知心不起来,板着脸不睬会丑橘。
丑橘见状只是笑了下,回灶里守着灶膛添柴禾,等她娘坐到自个儿拿来的马扎上,她才开口说。
“你这妮子啥时变得好躲懒了,剩下那一大桶水就收摊不卖了……”
这赵双柱一开端是给马钉马掌的,粗使的玩意儿会造,详确的倒是咂摸不来,那会儿他也是念着多挣俩钱,就着些废铁给造了把菜刀,只能说很丰富就是了。
再来就是张大娘,她跟丑橘都进到院子里了,这张大娘还跟老松入定似的坐在自家堂屋跟前,也没想着过来瞅瞅。
她揭开水缸的盖子,一边往外舀水,一边念叨着,“你这妮子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也怪我把你给惯的!”
王氏不睬会李来福说的,自个儿感觉这把菜刀非常称手,还说了,“丰富咋了,压手咋了,年初久了搁磨石上磨一磨不就薄了!”
“碰上又咋了,你还不兴人家出来走道儿啊!”
王氏这么一听,心头的火气少了三分,揣摩着也是,那几天如果没多少人来舀水,她妮儿还不如在家里歇着哩。
“娘,那是半桶水。”
她只持续道,前阵子她去摆摊,从车把式那边听到一件事,那就是他们这些车把式赶车来回都是一拨一拨的,今儿他们路过这里,明儿指不定就到那里去了,来回一趟得搁个三四天摆布。
比及隔天赵大娘去了,那一拨车把式上路了,就没那么多人了,在村口泊车的车把式就三三两两那么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