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尚书籍来在床-上睡得正香,冷不丁的被自家夫人推醒,还来不及发作,就听闻是丞相府的白管家来了,打盹立时醒了大半。
他面上说的客气,部下却搀着赵寅,后者想要抵挡,却被他顺势按住了气穴,对于习武之人来讲,气穴是命脉,底子不容近身,也不晓得宋远是如何做到的,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气的拿捏住了他,赵寅立时就不敢乱动,乖乖任由宋远‘送’本身出府。
赵寅此时模样,倒不像白日那般张狂放肆,只是看着宋清昀的眼神……较着透着几分非常。
赵寅本来还感觉本身苦等这么久内心尽是怨气,现在被宋清昀这一抢白并倒打一耙,他倒不好再抱怨,“昨日朝堂之上,东临陛下曾言,提拔赛事件皆由丞相决计,不知丞相是何设法?”
不免滋长出客人实在不通情达理之感!
“北齐使节来访,齐大人便帮着接待一二吧。”宋清昀的语气不咸不淡,但这话里话外都透着不欢畅,是明眼人一看一听就能察出。
此时已近两更天,再过些时候就要去上早朝,北齐使者这类时候登门拜访……
齐尚书手里也端着杯清茶,却没急着喝,反倒是谨慎翼翼的观睨着宋清昀的神采,在见到他暴露对劲时,这才赔笑道:“丞相,这茶是本年刚到的新茶,您若喜好,他日下官让人送来府上。”
宋清昀忽而站了起来,淡声下了逐客令:“既然这件事已经商谈结束,那便请赵大人请回吧,秘闻听管家说半夜进了贼人,还得检察府中是否有丧失贵重物品。”
“听府上管家说,赵使节等待好久,似有十万孔殷之事?”宋清昀也不开口让他落座,亦没酬酢,顾自奔了主题道:“可惜晚间陛下有事召见,我与齐尚书刚从宫中返来,劳你久等,实在感觉心中难安。不知赵使节究竟有何要紧事,非得在本日说出?”
毕竟他前头有话在先,说了东临帝是有国事商讨,这疲累困乏的回了府,不能安息还要接待客人……
赵寅此行前来丞相府,本是想杀杀宋清昀的威风,谁让他昨日悄无声气的就分开朝堂,害他唱了大半天的独角戏。可这一来,才发明局势底子不像本身设想的那样停止,先是好几个时候的枯等气得他半死,又遇窃贼众目睽睽下掉湖中……虽说是泡了个舒畅的热水澡,洗去了浑身怠倦,但来这的目标却底子没有达到,这让他有些挫败。
这话说到最后,倒有几分非难的意味。
宋清昀那面庞固然生的昳丽精美,犹似女子柔媚,可眉间威慑之气太重,眼眸又通俗幽黑,深不成测,他当时到底是哪根筋搭错,竟然会觉得这周身气势浩然者是名弱质芊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