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他从不是甚么良善的长辈,他年幼时入太学,不是与宋锦承攀比,折断他的狼毫,便是跟言豫抵触,害他摔下假山断腿。
但愿他还留有背工吧。
也就是,萧彦辞之前在朝上提起过的,南疆巫医。
他还是不是他的父皇了?
她一个小小的远安伯府蜜斯,那里敢设想,面前这两位亲王之争。
这个目中无人又放纵的傻子!
“朕信赖你有效吗?你若没做,你皇叔这些人证物证那里来的?他莫非能平空假造出来,冤枉你吗!”献文帝大怒大吼。
萧彦辞扬起白净似雪的脸颊,红唇微扬,“父皇,儿臣冤枉,这些日子儿臣一向在府中静养,甚么侯府嫡女,阮家蜜斯,一概未曾见过;
他且来搏一搏,他的父皇,会不会就这么对他袖手旁观!
他幽冷的目光看向段玉恒,段玉恒一时压力大的难以言喻,献文帝收回目光,沉声道,“传禁军统领,立即至荣王府,将萧彦辞带进宫来!”
“荣……荣王?”
文德殿前,萧彦辞一身月白锦袍,浑身金线龙纹,彰权贵气,配上他瑰丽的惹人羡慕的唇,明丽让人移不开眼。
他倒是很猎奇,萧惊寒如此凛然朴重之人,弄了个甚么东西在笼子里?
萧彦辞咬紧牙关,嘴角扬的越高,内心对萧惊寒的恨意就越深。
此三则大罪一列出来,朝中文武百官,也纷繁拥戴:
很多官员,看到自家后代都上殿了,更信觉得然,也不好再多话了。
除了她那条帕子当物证,另有言豫和顾朝惜为人证,证明事发当时的环境,大殿外,另有几名官眷,也都上前作证。
“不必对本王咬牙切齿,你不认罪,本王自有人证物证,证明你的罪过!”
他并未发怒,可这一句话所携裹的威势,便已经穿透了萧彦辞的心防。
“皇上,荣王受伤体弱,这些光阴一向在府中经心养伤,万一他伤势减轻……”段玉恒跪下讨情。
“安设房内病人诸多,下毒害慕太医抱病,也实在是狼子野心,若无慕太医,那些抱病的官眷后代和百姓该如何办?谁来救他们性命?”
他如何保他?
献文帝看着大殿中的人证物证,胸口的闷气,更沉重了。
他这个娘舅,已经无能为力了。
他说完话,带着锋利钩子的眼神,便瞥向了萧惊寒。
他是仇恨,是鄙弃!
他还能有甚么把戏,来对于他?
只不过是比他早生一辈,他这个皇叔,凭甚么这么瞧不起他!
萧惊寒一挥手,殿外的蓝澜便提了人和物证出去,人是荣王府的,他自发招认,府中呈现过一个穿黑袍的人,不辨男女,看不清面貌,但萧彦辞唤她巫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