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衡送给云萱的花儿绽放了好久,直到她的脚伤病愈,那花才渐渐枯萎。云萱并不放在心上,命窦弯儿丢了花,仍旧像平常一样出入君宜的小书房,问他借书还书。这天出来时君宜正在练字,她冷静看了一会儿,俄然道:“姐夫,你的字真好,能不能……能不能教教我?”

云雅一愣,“并没有说你定要喜好,只是觉着他和你相配罢了。”

“我看过他的字,好是好,就是笔锋委宛,有些像女子的字,过于娟丽了。不像姐夫的字,铁画银钩,看着有气势。”

云雅谅解她的小后代表情,抚了抚她的发,“心烦甚么?我们都不是迫你同他好,何况你和他相处光阴尚短,一见倾慕又不如细水长流,渐渐的看着再说吧。”

云萱还是无声。云雅料不到她在这情/事上面如此不干脆,顿一顿又道:“如果你没想好,等过两天他必是要来看望你的,到当时再说说话,或者再约着出去逛逛,好不好的也就分了然。”云萱换过另一边的长发,还是无言地渐渐捋着。云雅皱了皱眉,“三公子是个可贵的诚恳人,不说文武全才,也可算是德才兼备,并且贰心肠好,品德好,对你也是……”云萱乍然开口,“他甚么都好,我就必然要喜好他了么?”

“谁是姐夫的救兵?”

君宜一笑不答。

云萱也惊觉本身的言辞不当,眨了眨眼后垂下长睫,“大姐姐,对不住,我迩来心烦得很。”

君宜眸光一凝,随即笑道:“小姨问的倒叫我难以作答了。好的字,能够清丽婉约,也能够龙腾虎跃,是,我方才说的错了。”

“这是死水,你没瞥见那边有个泉眼么?再说,”君宜扬了扬眉,“你夫君我很脏么?”

云雅笑吟吟将花瓶放在窗下的卓案上,映着夕照余晖,这一瓶一花更染上了一层殊色,“这是人家的情意,我怎好要?”“不过是一朵花罢了,”云萱神采淡淡,翻了翻手中册页,“姐姐言重了吧。”云雅眉心一动,回身缓缓坐到她的床边,“一花一叶也都是人的一份情意,除非你不喜好。”云萱低下了头,抚着垂在胸前的一缕秀发只不出声。云雅轻柔道:“要真不喜好,我和君宜而后便不再提,三公子是个聪明人,今后常来常往,两下里也不难堪。”

君宜朗声而笑,“这就是文人与武夫的分歧,实在我倒喜好他的字,当时候还临过,只是写着写着就变了味。”

“不是不是,你很洁净,”云雅敛了笑意,当真对他道,“从里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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