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刘氏整日考虑着女儿的婚事,此时有些动了心,这年青人的祖父只是个从五品官,但本身不到弱冠就已经是举人出身,前一回会试名落孙山,这一次进京便是筹算来岁再考,又磨得三年,说不得就榜上驰名了。她心机一转,打趣道:“重哥儿性子这么内疚,不知王夫报酬你说的媳妇是个甚么性子?”

镇静后点点头,太子逐步从年宿世的那场病中病愈,又眼看就要后继有人,已能堵住很多大臣公开里对太子病弱易逝的担忧。

百善堂里,薛老太太笑眼打量着一个年青人,劝说道:“你祖父畴前在京里的时候,和我们家侯爷甚为投机,这些年外放了也常有手札来往,你现在既然来京里肄业,那如何也得在我们家住几天,我们家老四和你年纪差未几,年青人在一起不愁没话说。”

圣旨需得内阁拟旨,柏阁老是内阁首辅,竟被瞒得此时方知圣旨内容,这一套操纵已经不是卫贤妃母子便可做到的了,镇静后没想到她一贯庸碌有为的丈夫竟然另有这份成算,厉声喝道:“柏阁老呢,他都不晓得禁止吗?!”

“也太混闹了些,看来老二果然是不可了。”镇静后点头一笑,“卫贤妃现在只晓得个哭,睿王妃刚结婚就要守寡,怕是也三魂吓没了六魄。”

薛老太太睨她一眼,“哼”了一声,“鱼和熊掌不成兼得,京里的勋贵门阀后辈们,家道就好,又有几个长进的?真有那么个十全十美的,岂不得家家争抢。”

现在,诸事顺利。

不一会儿薛老四到了百善堂,王子重性子闷,但薛老四够活泼,和薛老太太打个号召就带着新朋友往自个儿院子里去了。

“我有身了。”

镇静后听得云里雾里,内心模糊有种不好的感受,却又不晓得这是个甚么局,想了半晌毫无眉目。这经常嬷嬷进得殿来,神采不似昔日的轻松,眉头皱出一个川字,一脸的严厉苦相,镇静后心中不安愈盛,问道:“那头如何样了?”

王子重脸更红了:“祖父道男儿该抢先立业后立室,子重功名未成,还未曾订婚。”

她歪在榻上以手支颐,可贵的疏松了仪态,端倪非常伸展乃至模糊带了笑意,挥退了这宫女,唤来大宫女碧茶,“传闻这几日收支睿王府的人络绎不断,你说说,都进了甚么人?”她想当太后的心像一株有毒的草,扎根心底越长越旺,早就不死不休,殚精竭虑和卫贤妃斗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最后倒是老天爷帮了一把,她果然是有这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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