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既然还晕着,夏氏也不焦急立时和就和她交代,筹算先把明天的事儿办圆了来,一面使了人去找薛二太太拿公中那一份礼单,一面传了丫头夏荷和管事的孙婆子来。

这么多年冷心冷肺,终究情愿为了女儿返来,想起昨晚夏氏那句“从今今后相敬如宾”,薛世铎不知该喜该忧,简朴交代两句便出了内院。

“太太把我娘如何了?”,薛云岫一边哭嚷一边风风火火往屋里跑来,前面跟着的丫头拉都拉不住,只得满脸惶恐地小声解释:“姨娘是自个儿昏倒了,现在偏房里安息呢……女人该当喊姨娘的。”

夏荷是周姨娘的大丫头,管着薛世铎私库的钥匙,生的削肩膀水蛇腰,平日里便是个有志向的,不冷不热隧道:“太太,可不巧了,奴婢昨儿回家,想是把钥匙落在家里了,今儿找了一天呢。奴婢的娘老子住在城外,今儿天气晚了,明儿一早奴婢就归去拿。”

夏氏笑着用手指戳一戳薛云晗的额头,却不说话,中间侍立的水芝道:“这账册和清单都没有题目,只是这年初却不对,孙嬷嬷如何把客岁的册子翻出来了?”

薛世铎坐在黄花梨圈椅上,一时想起年青时的事,一时又想起昨夜夏氏的话,怔楞得半日方回过神来。

“你既然返来了,今后我们这一房还是由你打理的好,岫岫是在周氏身边长大的,礼数上你多操心教一教,周氏这些年管着院子老是费了心力的,现在对外就说她有孕在身需求少思静养,由你接办归去,也算全了她的面子。”

薛世铎想一想又说道:“明儿是武康伯嫡长孙的满月宴,武康伯世子与我友情深厚,除了公中的礼,再从我私库里添一份儿,往年内里的宴请都是只派人走个礼或者劳烦三弟妹,一会儿我让书房的人把请柬送过来,明儿便由你带着两个女儿去吧。”

夏氏端起茶来抿一口,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嬷嬷,我们这院子今后就是我来管事了,凡事无端方不成周遭,嬷嬷既是连这么首要的东西都能弄丢,那只好让我们府里的人持了帖子去衙门里问一问,下人弄丢主家财物,是个如何措置?”

这话比夏荷的话说的油滑,客岁的账册的确能够对于明天的走礼,孙婆子打的主张是拖到周姨娘醒来再说。

上首的太太公然含笑命人奉上红封,细心看来却见那位老爷脸上并无多少忧色,宅门里水深,老大夫暗自摸一下红封的厚度,写了药方又道了几声恭喜,便心对劲足地跟着管事的去账房支领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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