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绚笑了下,道:“不必。现屋里没外人,你方才说席都统来了,赵一今早上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儿么?”
霍飞虎道:“是虎哥莽撞,别活力了。”
鹿儿摇了点头,说道:“唐家不会叛,蜜斯您忘了,您还未曾即位时太皇陛下已将唐将军列入皇族谱,严格说来,唐将军是您的未婚夫。”
他一手微微托起阿宝的后脑勺,另一手按在他胸前,缓缓帮他理气,阿宝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哼出一声痛苦的哭泣,眼里的火苗仿佛能将霍飞虎烧出两个洞穴来。
苏绚挥手翻开,满脸不欢畅地看着他。
“我跟阿宝没甚么的,真把他当弟弟看。方才是因为我说错话把他气着了他才那样,常日里玩得挺好的。”
霍飞虎:“哦。”
苏绚心想你那里有分寸了,嘴上却道:“我哪有对他……还不是怕你弄出性命来啊!堂堂一国国舅,从九死平生的疆场上分毫未损地返来了,反倒在你这大将军受了伤,这像话嘛?”
“你……”苏绚清楚还想说些甚么,但毕竟没有说出口,偏过甚去,深深地吸了口气。
军医仓猝赶来,不过半盏茶的工夫,阿宝的喉咙已经肿得老高,皮肤下模糊透着青紫,模样非常狰狞。
霍飞虎看她神采不太对劲,伸手往她额头探了探。
霍飞虎愣得一愣,仿佛对这个信息有些难以消化,倒是很快反应过来。
苏绚接过,将信握在手里,神采现出一丝踌躇,下认识地朝霍飞虎看了一眼。
“他是我的朋友!!!”
鹿儿道:“外头雨下的正大,天又冷了些,蜜斯要加件衣裳么?”
窗外雨越下越大,湿漉漉的风吹进屋来,烛火腾跃不止。
“随他去,想咋的咋的,管他的呢。”霍飞虎瘫着张脸,不觉得意地说。
苏绚惊奇地仰开端看他,接着只听霍飞虎一本端庄地问道:“饿了吗?”
军医眼角抽了抽,诚心回道:“蜜斯,凡人少一顿不吃是饿不死的。”
霍飞虎皱眉。
苏绚怠倦地靠着椅背,似是拿不定主张,沉默半晌后又道:“严厷是何人?我怎对他毫无印象,你可曾听过此人?”
苏绚抱着他沉着了一会,气消了些,内心还是没底,因而落井下石地哼哼说:“阿宝那人,傲娇得很,要面子脾气又倔……他定不会让这事善了,你就等着他回了樊丹城在天子皇后跟前告你的状吧。”
苏绚在一旁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