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降落暗哑,带着深深的自责与惭愧,听得苏绚内心发紧。
“是!”各将领领命。
霍飞虎还是低着头,思考的神情全神灌输。
“有劳鹿儿女人。”
大堂内诸位将领均在,本来成竹在握的镇静与自傲窜改成了眉间一抹舒展的忧愁。
霍飞虎坐到床边,悄悄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她眼睛被蒙了黑布,面色因失血和疼痛变得有些灰白。
霍徽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很轻,却分毫不漏地出售了贰内心担忧的设法。
“阿察禄的武功固然不如王爷与将军精美,但他精通兵法,能征善战,是南辽第一大将。”
“将军,大事不妙。”
鹿儿点了点头,以中指沾了一下,谨慎地为苏绚涂上。军医在一旁看了一会,看鹿儿伎俩也是谙练,便辞职了。
“传令。”
苏绚有些不放心肠问:“诶,不疼罢?”
苏绚定了定神,感遭到一股细弱汁液被注入眼中。那汁水入眼清冷,受用非常,双眼针刺般的涩痛感很快褪去,顿时候大感清冷镇静。
霍徽深深地看着他:“那你呢?”
“南容撤兵寝兵……苏卓姬……”霍徽眉头一皱,“苏卓姬将于下月初大肆祭天典礼,即位称帝。”
霍飞虎往她嘴里塞了颗话梅,恰是今早上老夫人差人捎来的。可惜苏绚满嘴药味,嚼着嘴里的东西却如同嚼蜡普通。
霍飞虎波澜不惊的眼终究起了波澜。
“想吃甚么。”霍飞虎放下药碗。
霍飞虎抬起眼,眼神沉着而笃定:“我不会输。”
“虎哥。”苏绚俄然唤道。
皇甫逸眼中燃起了熊熊火苗:“敌军今晚会攻城?”
“是鹿儿护主不周才会使得蜜斯身陷险境,请将军惩罚。”鹿儿低声道。
霍飞虎退坐到一旁,面无神采地看着桌上的瓶瓶罐罐十几味的贵重药材,一面听勺盘碰撞轻响。
“我看你们就是日子过得太安闲了,一个个都忘了本身的职责与本分。”
霍飞虎微微怔住了。
“蜜斯莫担忧,不疼。”军医调好了药,走到床前,躬身道:“多有获咎,还望将军、蜜斯包涵。”说毕俯□去,指尖运起柔力,微微撑开苏绚的眼睑。
阿察禄这三个字并不陌生,对他,乃至对全部霍家来讲,都是一个恶梦,更是一种仇恨。十几年前,霍飞虎的父亲便是中了阿察禄的狡计而战死冬青林中。然乱世之年,霍飞虎至今却从未与他正面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