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得知,霍祖恒勃然大怒,他召来户部尚书,扣问那十箱石头一事,随即派人前去明菽城查明此事,令林寻为钦差大臣,亲身运送一笔银两厚葬村庄百姓。
“容孟老贼,祸从口出,有人让我们来取你狗命!——纳命来——”
白叟一行边问边走,拖着疲累的身材终究找到了这位容大人的府邸,她拍了拍蜷在腿边的虎子,将孩子交给身后的妇人,白叟主动踏上石阶,用力叩击大门处的铁环,一声一声,收回沉闷的声响。
一提及银子和堤坝,白叟不由双眼流下血泪。“容大人有所不知,这银子的的确确运来城内,但比及了我们发水患的村庄,便成了一箱一箱石头,城内不给哀鸿食品,水患以后,粮食价位大涨,我们只能拔草根,尝泥土……我们也曾向府尹大人告冤,但是官官相护,中饱私囊,那府尹大人不但不管不顾,还恰好说我们肇事,并将村里的男人们强行带走筑修堤坝,没有任何人为……”
他手一招,身后的死士会心肠分开。
一出大殿,神采暗淡的佟连舟双手揣袖,沉默地同容孟一起分开,他暗自恨恨地盯着容孟的背影,竭力挤出笑容,冒充告别对方转而去了太子东宫。
“诶!好孩子。”老管家慈笑着,点点头,怕世人等得焦急,他主动去外边儿张望了会儿,很快见到了熟谙的人影。
白叟悲鸣。“这是我们城郊村庄统统人的血指模和证言,那十箱石头还在村庄里搁着,我们已经在明菽城走投无路了……容大人,传闻您仗义执言,不畏权贵,求您救救我们——为死去的村民伸冤,让那些饮血蚀骨的赃官贪吏,不得清闲法外……求求您,容大人!——老妇给您叩首了!”
容孟震惊地扶起最前面的白叟,“你们这是……”
“聆环……堂徽……”
等了一小会儿,一名老管家快步前来开门,乍一见如此多的妇孺,有些吃惊。而白叟则枯黄着一张脸,对着这位老管家便跪了下来。
“陛下——臣为金鹜御史,对此事自当口诛笔伐,陛下圣明,但是明菽城府尹却欺上瞒下,昧下银两,残害百姓……令陛下背上民怨,实在可爱至极!臣恳请陛下彻查银两踪迹,让这些血指模的仆人得以平冤昭雪……”
容孟任由虎子拉住衣角,他看着这一片跪倒的妇女,他们面黄肌瘦、头发混乱,因为频繁叩首而额头渗血,稚童无知,但是口口声声皆是性命关天,祈求得救。容孟不由自愧,他作为金鹜御史,竟然不知王朝富强当中竟有如此多的肮脏丑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