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媳妇年纪小，您老渐渐教，有话好好说，尽量别脱手！你看她这么瘦，万一打出个好歹，我们也都不好过是不是？”牛大山看着一旁委曲掉泪的李翠花，忍不住说道。
女人脸上红红的巴掌印还在，眉眼间都是愁苦之色，身上穿的，还是薄薄的秋衫，脚上一只鞋子破了一个口儿，另一只也被踩的乌漆争光。
“大山，大山返来了？”屋子里的人闻声了内里的响动，一个妇人挑起门帘，一脸热忱地冲出来：“哎呀，大山，你返来如何不说清楚呢？这么冷的天，我好叫你兄弟去接你呀！你看这身上，都潮了，从速进屋和缓和缓！”
“你说哪一次你返来，你媳妇儿不是整整齐齐的？就这么一次，还是她来找我拌嘴！我就没见过谁家儿媳妇敢跟婆婆叫板的！每天跟我一张桌子一起用饭，硬是说我不给她吃饱！还偷偷拿我的面饼吃！这面饼，是我特地给你留的！这么个又懒又馋的婆娘，也就你把她当个宝！”
“我，我……”李翠花话还没有说出口，眼泪就落了下来。
“哎呀，你这是怪我呢？大山，你不说我在家帮你照顾媳妇儿，给你看家，你返来就怪我慢待了你媳妇？
“翠花，是你吗？”看到那身影的刹时，男人愣了一下，随后不成思议。
一个肥胖的身影跄踉着从一个院子里出来，她的身后，还跟着连续串的谩骂。
人要有知己啊，大山！你从小没了娘，但是我进门了把你当个宝！有口干的都给你，我的小宝可都是喝稀的！现在你娶了媳妇就把我撂下了？”张孀妇张口就来。
“娘，翠花这是如何了？”牛大山冷着脸，看向来人。
“年下了，活干的差未几了，店主就让早点回了。”男人放下肩头的扁担，看向老婆：“你这是如何了？”
我，我跟着郭胖嫂去找了大夫看，看过了，大夫说了，我这身子，如果能够吃饱，好好保养，我是能够生孩子的！我明天实在是又冷又饿，以是拿了个白面饼子，就被婆婆打了出来！”李翠花看着丈夫脸上越来越浓的阴霾，鼓起勇气大声说了出来。
“她呀，就是跟我置气呗！就方才用饭的时候说了她几句，让她别挑嘴，她就用心出门子给人看热烈了！你媳妇儿，现在脾气大着呢，一点儿小事就作天作地！前几天，还闹的那远房的亲戚都上门来给她主持公道了！我们家的脸啊，可都给她丢尽了！”张孀妇竖起一张脸，就是一通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