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美意办好事？”何当归猎奇发问。
老太太赶紧将何当归一把扯出来，跟两个柏炀柏说：“这个就是我家的外孙女儿了，她昨晚挂出了一个先夫教她做的扫晴娘，雨势就俄然止住了，可她向来有救过火呀？”老太太转头看何当归，用眼神扣问。
“……张先？”何当归回想道，“润香的情郎就叫张先！本来他没有丢弃润香，那润香地府之下有灵，应当不会那么苦楚了。只是可惜了这一对有恋人，生生被孙湄娘和罗川谷拆散了，真是叫人扼腕。”
柏炀柏眨巴着无辜的眼睛，解释道：“我没搞鬼呀，我只是美意办了好事。”
“不，不消扼腕了，”柏炀柏点头道，“我猜，张先现在已经下去找润香了。”
现在统统灰尘落定，她算不算大仇报了一大半，只差一小半利钱了呢？她悄悄舒一口气，心头轻松得像要跃上枝头飞一飞，一向飞到天上的云彩上去。
何当归推让：“老祖宗说那里话，我不过做了应当做的事。”
“既然我这外孙女能遵循祖宗所言，‘救我罗家于水火当中’，那我罗家的灾劫是否畴昔了呢？”老太太体贴的题目是，“现在扬州天象奇诡，还产生地动，我家的祖祠祖坟却独独没事，这对我家是功德还是好事呢？”
没错，昨晚的那一场浓烟冲天的祠堂走水，本来是她经心为罗白琼量身定做的，不过看到了孙湄娘的了局，又被孟瑛疏导“向善”，她也在抚心自问，是否做过甚了。这一世的罗白琼还没放过毒蛇，是否要塞给罗白琼一个火烧祖祠，惊扰祖宗阴灵的罪名。如许一踌躇，她忽而又不想持续做下去了，干休吧。
何当归撇撇嘴，回身持续往前走，柏炀柏也跟上，还是问：“是不是很崇拜我，想不想嫁给我？嫁给我，我的各种绝技都让你免费观光！我的整小我，你都能够免费观光！如何？”
柏炀柏二号吹着口哨看天空，柏炀柏一号挖着鼻孔，无耻地说：“现在又涨价了，五千两，消灾一次。我们也很辛苦的，银子不是白赚你们的，一场法事要做五天五夜呢。”
巫蛊布偶中的谩骂木牌是她缝出来的，可门槛下的那四口小棺材却不是她的佳构，看模样，那很像有一些年代的东西，乃至很像是孙湄娘那四次死胎的遗留物，但是，为甚么会埋在祖祠圣地，柏炀柏又为甚么晓得，柏炀柏，他是来助她一臂之力的吗？他要让她的屠刀砍得更干脆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