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不止，满身发烫？”何当归皱眉，“你中了春药。”
青儿气道：“罗白芍干吗骂她？”
第538节第532章私生女外孙女
“不一样，”戚三娘接道，“罗老太君一向都晓得有罗蔷这么个庶女，也晓得祁沐儿的存在，可三蜜斯你的娘亲是大罗老太太所出，罗蔷的娘倒是罗老太君的眼中刺。这件事在我们西府那边早已传遍了的，多年来阿谁罗蔷一向但愿认祖归宗，可老太君底子不甩她，厥后罗蔷生了个又水灵又讨喜的女儿，又领着女儿来看外奶奶。老太君也是勉强对付，说祁沐儿认祖归宗的事找她说不着，祁沐儿既然姓祁，讨身份天然得去冲祁家伸手。”
戚三娘持续说：“以是这一次三蜜斯你去了，老太君又想起她来，让大老爷带着钱帛把她讨过来，拜了祖祠，正式认了外孙女，四月初二解缆，上京当娘娘去了。奴家的马车就远远随在她们的马车前面，图壮个胆，半路上，我远远闻声她们在马车里闹哄起来，我探头一瞧，本来是四蜜斯跟祁蜜斯闹起来了，让二蜜斯的阿谁女保镳把祁蜜斯的嬷嬷绑了，四蜜斯又亲身大耳刮子打祁蜜斯，打出来一脸的鼻血。隔日又听前面车上说，四蜜斯的人不见了，他们疯找一通，实在找不到，就筹议着上报四蜜斯传染时疫死了，尸身火化了。二蜜斯不依，那些公公就说，再报一个她也染了时疫，直接发还本家，也不能重新议亲嫁人，只好庙里当姑子，二蜜斯才吓得不敢再言语。”
何当归神采一白，青儿揽着她悄声问：“如何了？神采这么差，如何她一说四蜜斯死了，你立即就提起罗白芍？罗白芍不是进宫当娘娘去了吗？”
戚三娘擦泪点头：“人临死前，都得向阎王爷告状，还不把平日看不扎眼的都捎带上。她骂祁沐儿骗她下了马车，骂三蜜斯你勾引风家少爷，骂关二少爷没用，连三蜜斯你一个弱女子都礼服不了。骂到高亢处就断了声音，过了一会儿，光身子的大兵从帐子里钻出来，往草丛里投进个东西，我定睛一看，是一只人手，生生给拗断的。前面又陆连续续地扔了另一只手、脚、手臂，最后一颗头颅滚到我脚下，我一看是四蜜斯的头，上面没有头发，没有头皮，流血泪瞪眼看我，我吓得昏死畴昔。第二日我醒过来，虎帐已拔寨走了，我在那块野地上捡到几粒银子，用那银子当川资来了庐州。”
戚三娘泣道：“在县衙里，我说出我儿身上的胎记特性，即位手续领回了儿子，谁知第二日我儿子就高烧不退，口中胡言乱语，请大夫吃药都不见效。有个神婆来敲我家的门，我开门一看，就是当初在扬州逼我贱价卖屋子的阿谁马神婆。她问我家是不是有小儿抱病，又问我是不是背了性命债。我听她说的准，我可不就是背了四蜜斯的性命债，赶紧问她挽救之法。她给了我一包药粉，我给儿子吃后当时就好了。只是要价非常贵，十两银子一包不还价，不然心不诚，吃了也不管用，只吃了五包我家就再拿不出钱了，可我儿的病还没好。去问戚家要，门都不让进就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