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忘尘说的是红颜吗?可这话又是何意,大哥仿佛也晓得红颜很多奥妙,现在又多了一个墨忘尘晓得红颜很多事。恰好他却对红颜一无所知,实在好笑。
墨忘尘慢慢道,“孽镜所为,不过是想声震武林,我们便让他遂愿罢。”
“大名鼎鼎的隐玉氏,相遇便是缘,你我这都第二回见了。”那男人大笑道,“可见真真是有缘的了。”
“我没有武功,不能做采阴补阳的药鼎,你要我何用?就算获得我,逼迫我练武,从我身上抽取内力,你也不过能从我身上获得十数年的功力,你一个快死的人,功力带进棺材?”红颜嘲笑道。
蓝凤曲苦笑,“彼时内人身子不适,红颜为救她不得已流露了本身的身份,我也是猜的,只是我不解,连二弟都未曾晓得红颜是女子的究竟,那孽镜先生又如何得知?”
“是老朽接待不周了。”衰老的声音幽幽响起。
“是你!”红颜吃了一惊。
墨忘尘神采淡然的看着他们二人,“天下间只要为求武功至高之道之人才会将隐玉氏当作肥肉,若红颜出身告诸天下,那么帮手找寻的人就足以将祁连国翻遍,于我们无益无弊。”
蓝凤曲苦笑,“并非大哥用心瞒你,只是红颜出身特别,大哥又受她之托,这才……”
“墨兄心中想来早有对策,无妨直言。”蓝凤曲也看出了一些门道,却也只能心中感喟,何况现在救回红颜才是第一要紧事。
某日,红颜外出未归,王婶要顾问家中幼儿,放下洗好的菜仓促就走了。大熊肚子响起了震天的咕噜声。
蓝凤歌虽仍在震惊中,闻言倒是第一个回绝,“不成以,天下人皆将隐玉氏当作一块肥肉,如果红颜出身透露,她随时都会有伤害!”
墨忘尘薄凉的看了蓝凤歌一眼,神采安静,“当年几大世家合力围歼隐玉氏,只为一个谎言。而孽镜先生恰是辟谣之人。过后他怕为人所唾,这才借死逃脱。是我粗心了,查当年之事时竟未曾想过他是假死。”
紫荆一僵,没有放油。但她面上一点不闪现,直接一碗水下去,冷声道:水煮不消油。
“你是谁?”红颜反倒沉着了,这男人便是她在凤鸣山见到的放浪形骸的看管男人,他受命看管凤翎枝,足见此人是蓝凤氏族信得过的人,又如何会和孽镜先生如许的人在一起?
“你又私行出谷了?”孽镜先生看着来人一身艳红的走近,沉下了脸。
“红颜有伤害,我如何能沉着,若我早知她是女子,若我早晓得……”蓝凤歌话中尽是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