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管家走了，年长些的管家娘子笑道：“也幸亏老管家这般尊着夫人，老爷倒是一眼都未几看的，你想，论姿色身材，那茉儿抵不上夫人千分之一，但是，还不是入了老爷的怀。”
程修对这些一贯没甚兴趣，见张士钊兴趣盎然，提了剑，便道：“走，走，为了嫂夫人给小弟保媒，今个小弟做东！”
张士钊返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一个年长些的管家娘子问道：“老管家，那茉儿呢？安排在那边？”
拥了被子，坐了起来，伸手理了理狼藉的头发，对着外头大声喊道：“白芷，点灯！”
“哐啷”一声，苏清蕙将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扔了出去，嗤道：“张士钊，你发甚么酒疯！”
苏清蕙低着头，淡声道：“老爷，想来是走错房间了，这是东院，您的新欢，改在西院才是，这东院里头，只要我一人住着，今后，老爷还莫再走错才是，以免，半夜，觉得遭了贼了！”
“是，夫人！”
张士钊没有轰动前头的两人，回身出去找宣威将军程修喝酒去了。
张士钊站在床边，和苏清蕙两两相对。
她偶然候对着外头的那棵树，但愿真的有甚么人在，来将她掳走，便是去当压寨夫人，去跟着一个悍匪四周流浪，也好过这捆绑在张士钊身边的日子。
白芷低着头应了一声：“是！”她是张家来了蜀地后新买的丫环，之前一向和茉儿一起服侍苏清蕙，说是一起服侍，不过是梳头、选衣、打理金饰这些近身服侍的活儿归茉儿，端水端饭，常常是她的。
返身返来的张士钊立在屋檐背面转角处，悄悄地听着两个妇人在嚼舌头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听他和苏清蕙，才惊觉已经三年了。
是以，她和夫人并不甚熟谙，现在茉儿去了老爷的院子，白芷吹灭油灯前悄悄看了一眼夫人有些疲累的脸。
老板是认得这个123言情小霸王的，要哭不哭地笑道：“程爷，这姊妹俩但是良家，大的已经嫁了人家，家计困难，这才带了小姑子出来弹唱，您看，这,这？”
张士钊回身便要分开，脚步游移了一下，道：“苏清蕙，我既娶你，便会待你以正妻之礼！”
白芷回声出去，举着一盏小油灯，罩了琉璃套子，屋里俄然敞亮了很多。
见张士钊还盯着那小的女人看，肚里忽地来了火气，道：“掌柜的，不是我难缠，只是今个，张知州看上了，张知州府上只要一房正室夫人，你去问问，这小女人愿不肯意跟着张知州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