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命苦,后宫里独一一个贴己的人也去了。”叶芷惠说着,忍不住用卷帕压了压眼角,倒是一番怆然泪下的模样。

严侍德微微宽裕,便抬眉道:“皇上是把柔嫔当作了德妃娘娘了吧?”

太后抬起眸子扫过了姚曼青那张详确清秀的面庞,伸手抚着她白净的手背,凤目模糊有泪光。

叶芷惠嘴角笑笑,一张饱满的脸上不免有几分东风对劲之色,可一想到叶心仪那事儿,顿时又涌上了怒意,一双凤眸注满了肃杀的寒意。

赵辰南神采寂然,转头道:“严侍德,你甚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妈?”

严侍德回道:“昨个儿叶大人来过,说是那份京官回调的折子,皇上一向都没有批复,想问问大抵是个甚么景象。”

**************

严侍德弯着腰今后退走了几步,待回身时又道:“永乐宫那边说,下月月朔,要去普华寺为柔嫔腹中枉死的胎儿做一场法事,皇后娘娘那边也说,要为柔嫔腹中的胎儿抄经诵佛,祝他早登极乐。”

永乐宫,卷烟渺绕的佛堂,叶芷惠正闭着眸子跪在跪垫之上,单手数着佛珠,单手击着木鱼,模样甚是文静。

姚曼青恭敬的站在她身后,神采谦虚,一脸温婉。

“朕晓得,此次原是朕对不住她。”赵辰南有些失神的看着远处,复又低下头,顺手拿起一本奏折批阅,又漫不经心问道:“这几日朕不在御书房办公,都有些甚么人来过?”

叶芷惠垂动手腕,止住了姚曼青的行动,向身边的宫女打了个眼色,命她将姚曼青扶起道:“你起来吧,这事儿原不是你应做的,你的这番孝心,哀家也是晓得的,这后宫像你这般对哀家的,又能有几个?”

严侍德在内心打了几个问号,只得停下脚步,回身回道:“两位太医说,柔嫔主子身上的外伤倒是愈合的不错,只不过……”严侍德顿了顿,看赵辰南脸上神采并无窜改,便接着道:“两位太医说‘芥蒂还须心药医,届领终须系铃人’,失心疯这病症,重在心药,药疗只怕结果不较着。主子正愁着,也不晓得这柔嫔的心药究竟是……”他抬眸瞅着赵辰南,见其抬开端,便本身先底下了。

严侍德扑哧一声,脸上倒是暴露些许笑来,于此时,他方才觉着赵辰南是一个活着的有血肉的人,内心蓦地故意疼起他来,便问道:“回万岁爷,今晚还是去夕阳斋寝息?”

姚曼青见状,生生也挤出几滴泪,滴在本技艺背上,颤着肩膀道:“太后如果不嫌弃,今后嫔妾就是您的亲闺女,嫔妾在后宫,原另有一个表妹沈美人,只是进宫以后,未免世人闲言闲语,未曾有来往罢了,她的面貌比之曼青,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晓得太后是否有印象?”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