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南脸上倒没有多少怒意,只是端坐在林语筝的床沿,见其还是昏睡,不由端倪微蹙。

“皇上,容主子大胆,方才从储秀宫过来之时,请了董太医和杜太医同业,不如皇上让两位太医再好好为柔嫔主子诊治诊治?”严侍德低眉顺目标叨教赵辰南的意义,又道:“皇上也是时候回麟趾宫,改换朝服早朝了。”

姚曼青仿佛脸上仍有倦意,打了一个哈欠,“你去让她现在花厅等着,让红杏出去服侍我梳洗。”

赵辰南起来来到床边,伸手探了探林语筝的额际,公然微微烫手,他低眉想了想,转头看着怜竹道:“你昨夜帮你家主子清理过伤口了吗?”

董必善从药箱中拿了膏药,一边为林语筝上药,一边将这洗罪垫的做法用处说出来,“老臣也是在翻看前朝的太医医案时,瞥见有提到这类刑具,只是没想到,我朝后宫,另有这类东西。”

钟粹宫怡兰轩,姚曼青方才起家,宽广大大素白银丝绞边睡袍还穿在身上,她对着铜镜照了照本身的容颜,嘴角微微漾出一丝笑意,身后的珠帘动了动,从内里出去一个穿浅绿色宫装的女子,是她本来在家时就用惯了的贴身丫头红月。

怜竹听闻,忙下跪道:“回皇上,主子只要膝盖处的伤比较短长,奴婢昨夜本想趁主子昏睡时为她清理伤口,可奴婢看不清伤口。”

赵辰南回身走出碧纱橱,就着盈盈月色,倚身躺在软榻之上,月光穿过雕花窗棱,落在他棱角清楚的脸侧,透着一股苦楚。

姚曼青直起腰,端起一早便沏好的那杯茶,微微抿了一口道:“本觉得太后见着叶美人开窍了,便要把我当弃子,与你策画了半宿,如何撤除那叶美人,却让那歌姬给听去,怪只怪她命该如此,听到了不该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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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曼青将茶杯盖儿一合,笑道:“那老太婆本就对我有所防备,此次是我用心暴露马脚给她,让她觉得抓住了我的把柄,能够放心为她所用。”

姚曼青笑笑,伸手拍了拍沈青彦的手背道:“她若真想抖出去,昨日在奚宫局便抖了,她好不轻易抓住了我的痛脚,又岂会自伤一子呢。”

严侍德退出林语筝寝房,一向愁眉不展的脸上总算暴露些许笑意,忙差着人去麟趾宫去取赵辰南的朝服,又指着春雨春雪道:“你们两快去御膳房穿些早膳来,如果柔嫔醒了,也好有些吃食。”

“主子,沈美人来了。”见姚曼青方才起家,红月微微福身,凑到她耳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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