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筝进屋,命小柳子磨了墨,凭着影象中的印象,仿照上一封边关来信的笔迹,待上面的笔迹全然干透了,方才叮咛小柳子道:“去昕雪苑把翠珠女人请过来。”

翠珠从帘子前面步入房中,林语筝靠在贵妃榻上,手中的信封早已被捏的破皱不堪,倒有些像是从边关展转返来的模样。林语筝见翠珠出去,忙从榻上起来,手中的信蓦地落地。

林语筝咋一听虞副将三个字,便觉心头一颤,忙又问道:“严公公,那虞副将,但是都城虞老将军的独子虞佑寰虞将军?”

怜竹从门外出去,正瞥见要落泪的林语筝,忙问道:“主子,你如何了?”

严侍德抬高了声音,凑到林语筝耳边道:“昨夜林大人深夜觐见,说是请皇上出去听怡华斋的小曲,可谁晓得到小曲没闻声,却遇见一个从边关逃返来的将士,说是边关出事了,束将军拥兵自重,吃了败仗压而不报,死了将士也不照实呈报,这不,虞副将战死已月余,都城连半点动静也没有。”

翠珠依言,俯身将信捡起,从内里拿出一方信笺,上面鲜明写着虞佑寰的死讯,以及被束修宁暗害的本相。翠珠发展了几步,信纸从手中滑落,一张脸顿时惨白的毫无一丝赤色。

第四十九章

说话间林语筝已止住了泪,重新将那信纸拾了起来,回身将其投入了几案上的青花缠枝香炉内,一缕青烟袅袅,信纸便已化为一抹白灰。

林语筝淡然一笑,命小柳子将严侍德送了出去,在门口儿站了好久,远远的望着昕雪苑的方向,咬了咬唇,自言自语道:“姐姐,虞佑寰都已经死了,你可别怪我。”

林语筝一颗蜜饯还没入口,就这么落在石榴裙侧,眼眶顿时红了起来。

林语筝垂眸,抬起丝绢抹了抹眼角道:“纵使你,都经不住这动静,又何况你家主子。”话毕,林语筝又长叹一声:“前几日杜太医把信送给我的时候,我就估摸着有事儿,本日终究忍不住看了,才晓得……”林语筝哽咽了一声,已经说不下去话了。

“这事儿,你知我知便可,千万不能让你主子晓得,不然结果定然不开假想。”林语筝回身,正色看着翠珠,眼底却有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神采。

翠珠道面色垂垂规复了赤色,只在那边低语:“如果主子晓得了,怕是熬不畴昔。”

送走翠珠,林语筝又把小顺子叫进了房,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句,指着墙角的柜子让他领了银子,又道:“这事儿可得给我办的标致些,不能华侈了你徒弟的一番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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