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南打了一个酒嗝,面色酡红,单手支在咸福宫门口的石狮上,低眉瞥见还是昏睡在地上的凤梓峦,狠狠的鄙了一眼道:“严……严侍德,差人把她弄走。”

杜云泽哑然,不知她会有此一问,世上毁去面貌的体例何其多,但发肤面貌受之父母,向来不会有人会毁去面貌。更何况面貌一旦损毁,很难修复。

林语筝提着裙子,抄近路渐渐靠近咸福宫。远远的便能瞥见咸福宫外悬着的橙黄色宫灯,月光刺破梨树林,在地上落放工驳平淡的光斑,林语筝就借着这光斑,缓缓前行。

杜云泽猛地转头,背对着林语筝道:“世上蒙面的女子何其多,我见多也不敷为奇。”

“皇上,让臣妾出来再见她最后一面可好……皇上……”收回这嘤嘤抽泣声音的不是别人,而是一项避世后宫,已经淡出后宫嫔妃视野的贤妃。

怜竹撅着嘴道:“主子,奴婢总感觉,杜太医和别的太医是不一样的。”怜竹提及杜太医,一双透亮的眸子就闪起了精光,接着又道:“每次,当我们不顺心的时候,杜太医总能挺身而出。”

恭敬温贤德贵妃!

不过听怜竹这几日从外头得来的动静,说是咸福宫这几日无端冷僻了几分,本来那些在咸福宫当差的人,这几日莫名就少了一半。以往赵辰南每月近乎三分之一的时候会去咸福宫坐坐,世人皆称他谨守孝道,可现在咸福宫还是,而他去的却少了,莫非是因为太后不日就要回京,以是赵辰南只能收敛对生母的思念?

杜云泽穿戴一身深色衣物,腰间用一根玄色缎带系着,更加看上去玉树临风,月光照在他蒙面的脸侧,似有若隐若现的光晕,林语筝这么一唤,他便转过甚来,目光中带着几分怅惘和魅惑,有点心虚的看着林语筝。

杜云泽的眸色又规复了以往的冷酷,垂眸道:“微臣明白了,既如此,那明日林换衣就差人到太病院取药吧。”他挺起脊背,缓缓跨出一步,拢在袖中的拳头紧握着,手背上青筋毕露,但说话的腔调却仍然那样云淡风轻:“不过微臣还是要提示林换衣,那让肌肤腐败之药,不能长时候用,不然的话,就算今后伤口愈合,也会留下疤痕,毕生难愈。”

赵辰南似是喝多了,抬眸看着夜空中高悬的明月,一双眼顿时又红赤赤的,严侍德见状,叹了一声,撞着胆量道:“皇上,宣王妃如果晓得你如此,只怕死也不能瞑目,为了国度社稷,皇上也要保重龙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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