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暮阳就着喝下,丝丝缕缕的甜意滑下喉咙,涌入心中。

“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我倒要看看,他日他要如安在我顾府安身。回府!”

沈墨靠着身后的软垫,视野偶尔划过乔暮轩的肚子,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老天这个打趣,真是开得大了。刚才听到阿砚说微儿返来了的时候,他也是一下子懵了。一刹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独一想到的,就是要见顾元微一面,让她明白,乔暮阳的死,是他志愿的。

“老爷息怒。”

佟氏慧英有些感慨地说着些畴昔的事情,见沈墨亦暴露了些许笑容,悄悄牵起他的手语气温和的说道,“现在,时过境迁,婶娘虽不肯提起旧事,可当她传闻微儿死而复活之事,也是掩不住的忧色,不若过两日你与微儿,回府看看众位长辈吧?”

顾元微正喝着乔暮阳为她筹办的冰镇甜汤,甜味方才在唇舌间散开,都来不及细细体味,有些人就到了驿馆外说要见她。她拿着汤勺的手顿了顿,又持续慢悠悠地喝起来,“不见。”

沈墨与乔暮轩被人引至男方席位中居中之处。

此时,虽是花期已过,莲花美景不在,那田田的叶子,仍还倔强的鹄立,轻风拂来,叶子颤抖,倒也别有一番清爽味道。

清州小榭乃是宫中一景,建于十里荷塘正中,只一条九曲回廊与河岸相连。如果隆冬之时,莲花盛开,轻风过处,送来缕缕暗香,便真恰是一处视觉与嗅觉的贪吃盛宴。

沈墨内心五味陈杂,面上却只能做出一副感激又动容的模样,正欲说些客气话,四周俄然一静,身后传来乔暮轩的一声惊呼。

乔暮阳热络地拉起乔暮轩的手,在他手背上悄悄一拍,“大喜大悲可倒霉于腹中孩儿,乔夫郎该多多重视才是。”

元安郡主府算是此次宴会的新客,只是,非论是天子对顾元微奇特的宠嬖,还是顾元微母亲父亲的出世来源,那都不是能够令人小觑的,何况,后宫中,另有位连萧君后都不敢直接与之对峙的皇贵君。

沈墨见着怀青挑起车帘,觉得他是要扶他下车。岂不料,怀青倒是本身上了马车。他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由引得沈墨一声嘲笑,“我都亲身登门了,这丫头竟然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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