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捏着这个镯子把玩,像是一点儿也不晓得这玉镯的贵重,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金银是钱,钻石是价,而玉是生命。像是许家这传了几辈儿的传家宝,还是给一个家属中最最首要的当家主母的镯子,就更是没法估计的天价了。

要不是当初黎染被气的狠了,失了方寸,让许家有些不满不悦,也让沈冰凌抓住了机遇,许家就是让许安澜再重新择妻,也不会对沈冰凌松了口的。

许安澜终究收回了一向放在玉镯上的心机,晶莹剔透的眸子子淡淡的看着沈冰凌,眼中带着些温和,唇角也挂着浅浅的笑,但是说出来的话倒是让沈冰凌浑身冰冷,“今后别穿红色衣服在锦衣面前晃就是了。……走吧。”

他看着沈冰凌才心喜心悦,才会真正的笑,才晓得甚么是欢畅,甚么是幸运,但是为甚么现现在,他却有些欣然了呢?

童落辰不晓得许家的端方,可不代表黎染不懂许家的条条框框,做了许安澜这么些年的未婚妻,许家的大小端方她但是张口就来,别人都是只是其一,不知其二呢,这个镯子是给将来的当家主母的,但是谁让她黎染先跟许安澜订了亲,占了先,把这镯子也占了呢,沈冰凌这一辈子,是没有机遇了……

水汪汪、非常透亮的玉镯‘叮当’一声儿,敲击在原木的桌面上,收回的声响让几人的心都紧了紧,特别以沈冰凌为最。

“我想,许爷爷不会难堪你的,毕竟,谁不知安澜太子矜贵,许老爷子如宝似珠的养大的呢?”

现在被许安澜这么对待,沈冰凌愤恚、委曲、不甘也痛恨。一把夺过了许安澜手中拿着的她的外套,语气也带了些严厉,“许安澜!”

“……不得择二婚之妇为妻。”

沈冰凌气急,少见的语无伦次,的确都不晓得该如何说话了。

“黎锦衣早就不是你的未婚妻了!我才是!”

许安澜捏着玉镯的手紧了紧,神采间有一刹时的踌躇,看了黎染很久,还是答了出来,“……不得停妻另娶。”

“沈蜜斯,我还觉得我说过了,我讨厌你穿红色衣服。……倒也不是感觉恶心,只感觉欠都雅。”

“……安澜,我……,你,她?”

“……恩。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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