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荣之带着十几人仓促赶到。
“千户,是不是等季教头一起?”
左子雄昂藏七尺男人,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内不愧于心,倒是不像那些江湖草寇那样心虚胆怯。
五更鸡叫声中,王氏义庄灯火亮起,玄阴子拿了一叠黄符在一一分发。
会在此时现在说这话拆台的,天然是君浩然。
左子雄沉声问道:“抓到了吗?”
“镇魂符,放心锁意,镇守灵识不失,不惧魅惑。”
“有多少人,何方人马?”
夜黑如漆,浓厚如墨,伸手不见五指,恰是拂晓到临之前最暗中的时候。
孔荣之看了左子雄一眼,没有答话。季宗布固然官职不高,但身份特别,已经有十年没有踏出都城半步,这俄然离京,令他骇怪。何况在这之前,他对季宗布的离京没有收到半点风声。
“有僧有道,八人之多,不知是何方人马,不太小人瞥见了季教头。”
都城,天子脚根底下,三教九流五湖四海怪杰异士云集,可谓卧虎藏龙。而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能打遍都城无敌手,武功究竟有多高,可见一斑。
只是他们的马才方才停下,俄然仿佛受了惊吓普通,马蹄刨地,低嘶着,不安起来。
玄阴子收回视野,点点头,答道:“都说宁上山,莫下海。这座山林,嘿嘿,怕是不好上。”
“这季宗布,又是甚么来路?”倒是玄阴子对世人丁中的季教头有了兴趣。
“我们天亮以后才解缆,妖妖怪怪见不得光,这三道符不过是以防万一。”
玄阴子听了君浩然的话不恼不怒,实在早有推测君浩然会有此一说,他大要上不动声色,实则心下嘲笑不已。
王氏义庄大门敞开,一行数十骑鱼贯而出,杀奔黑风林。
“当真是鬼?”
“鬼怪害人不择手腕,贫道打伤那女鬼的时候,仿佛闻声女鬼叫了一声‘君公子救我’,也不知那‘君公子’,究竟是哪位公子,竟然与女鬼勾搭在一起,狼狈为奸,阴暗害人道命。”玄阴子阴恻恻答道。
世人都不晓得到底是如何一回事,面面相觑。
“季教头暮年一条傲血贪狼枪,打遍都城无敌手。”左子雄弥补了一句。
“是。”
翌日,五更。
其别人对鬼神一说是坚信不疑,没有理睬君浩然。
这边人一离马鞍,那边数十匹马就发疯似的,奔逃了开去,拉也拉不住。
“季宗布乃京中二十六卫亲军枪棒教头。”孔荣之简朴先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