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绛脸红了,咬牙瞪他一眼:“下贱胚子。”
月事晚几日也属平常,不过卫珍儿掐指细算,此次晚得实在太多了。她不敢去找常师爷,因而就拿出布衣荆钗稍作打扮,假装成农妇模样,去集市里的药铺找坐堂大夫。
卫绛见她神思焕散,不由担忧道:“你是不是病了,让常师爷瞧瞧吧。”
卫二郎走了没多久,卫绛就醒了,昏黄当中她闻声有人说话,还觉得本身是在做梦。她问墨华谁来了,墨华便照实相告。卫绛心想:一向不露面,爹娘定会担忧,随后她就起床拖墨华一起去处爹娘问安。
现在她们二人只以“你”、“我”相称,不再说姐姐mm。日子久了,相互也没感觉奇特。
“我欺负你?”墨华笑得有点邪气,他一手撑在她耳边,另一只手点上她的唇,问:“我如何欺负你,说给我听听。”
“闭嘴。”
卫珍儿顿时感觉五雷轰顶,天崩地裂。
“刚才我在园子里赶上姐姐,她像是病了,我让她去找常师爷看看,她硬是不肯。”
墨华肩膀发麻却舍不得挪身,他就这般痴痴地看着,一会儿傻笑一会儿亲她几口。随后,他谨慎翼翼掀起红被看她伤处,虽说绷带包着,但不见肿胀,墨华内心惊奇:这常师爷用了甚么灵丹灵药,竟然能让她好得这么快。
本来卫二郎是来体贴卫绛伤势,趁便想与墨华过两招,趁他脚软腿软的时候,好一报挨揍之耻。如此看来,报耻之事就没甚么需求了,归正他也打不过人家,不过卫绛的伤势倒让人牵挂,因而卫二郎隔门又道:“阿绛的伤势好些了吗?不见人影,娘亲焦急呢。”
过会儿,房内回话来:“好些了,早上已经让丫头通传。放心吧。”
话音刚落,卫珍儿就仓促走了,像是在逃似的,脚步缓慢。
“甚么?!”卫绛惊跳起来,两眼瞪得大又圆,但是当她看到房中尽是喜红,俄然想起他俩结婚了,昨晚恰是洞房花烛夜。
卫珍儿发觉到她在端倪,因而侧过首成心藏头藏脸,再故作轻松笑问:“你的伤好呀?咦,妹夫在哪儿?”
好呀,这家伙用心使诈!卫绛气呼呼地暗自说道,随后灵机一动,干脆将计就计,一边哭闹一边对他又打又掐。
卫绛不由细细打量起她,只感觉她瘦了很多,未施脂粉的面庞白中泛灰,眼圈更是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