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后,卫绛回到新院稍作清算,想到昨夜飞贼,她不由心不足悸。虽说卫绛只会几招防身工夫,但她还是能辩白出武功凹凸。昨晚来的人定不是平常之辈,这府里也不知几小我能抵挡。

“爹爹有话无妨直言。”

晶莹的龙眼肉如同大颗珍珠,饱满得似要裂开。卫绛拈起一颗将它吮入口里,再悄悄一咬,汁水刹时迸出,甜如香蜜。

“阿绛,现在你姐也十七了,婚事仍未订下。本来倒不焦急,但出了魁虎之事,也没有人敢上门提亲,并且外边传得也凶,想必那些刺耳的话你都听过。这几日我和你娘筹议了,你两姐妹夙来情深,平时也不计算。这古有娥皇、女英,以是……”

该不会……该不会……是他?!

卫绛说完,卫千总好久没开口,他浓眉皱得紧,仿佛也在难堪,考虑半晌,方才低声说:“是关于你姐姐的婚事。”

“在哪儿都不是睡吗?风俗。”

“嗯!爹爹已经加派人手,在院里巡查,别的苍狼蛛也在院外,以他的工夫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她猜疑半晌,谨慎翼翼上前把门翻开了。卫千总就站在门外,面庞严肃寂然,门开以后,他低头轻咳几声,再迈步而入。

卫千总不是体贴人的料,问起话来也像办公事,一板一眼。幸亏,卫绛早已风俗这么个爹,晓得他难以表达情感,故把这话当作体贴。

卫千总微怔,仿佛没想到卫绛会发如此大的火。被她当孙子般喝骂,卫千总也起了怒意,不由猛拍起桌案,大喝道:“猖獗!你竟然敢这般同我说话,我能与你筹议也能不与你筹议!”

卫珍儿甚是体贴,把卫绛当豆腐了,半点都碰不得。

提及此事,卫绛便不欢畅了。她记得卫珍儿为了活命对魁虎说出极刺耳的话,每个字都像尖刀刺在她心上。

嗯?能有甚么事呢?卫绛猜想。这段日子可谓风平浪静,想来想去没有特别之处。

“来,喝口凉茶。”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mm忙了一天,定是累了吧。这类事你交给下人去做好了,别累坏身子。”

听她这般说,李氏也不好多言,她感觉卫珍儿平时挺谦让的,不懂卫绛为何事与她不欢畅。卫绛看出娘亲有疑虑,但她不想奉告她,卫珍儿所做的那些肮脏事,以免娘亲悲伤。

“我早晨睡觉也会磨牙,恰好能比谁磨得响。”

卫绛万分惊奇,平时晚膳过后爹爹都会去书房,现在天如何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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