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呆一会儿。”
卫绛仰躺在榻上,瞪圆大眼严峻地打量他,她从他脸一向扫到他的腰,而后再往下……哦,他已急不成耐了。
卫绛骂不着卫珍儿,只好先数落起墨华。墨华皱眉,哭笑不得。他怕卫绛曲解,用心不奉告她原委,她骂,他也只好点头说是。
“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安息,我会来看你的,当然只要我能来看你,明白吗?”
墨华在左肋处划了个圈。卫绛闻到清冷的药味,方才撤销顾虑,待他又和顺起来。
答案已了然。她喜好他,这情根种在宿世,此生结出了果。不管是尔娘还是卫绛,实在都早已动了情。
“为甚么不能是我?”说罢,卫绛拿肩把门撞开,然后将食篮重重地搁在桌上。低头看去,这桌上还摆一碗白瓷羹盅,摸一下,这羹盅尚且温热。卫绛忍不住翻开盅盖,里边是熬得浓稠的海鲜粥,粥里有剥净的虾、小截海参、几粒枸杞,色香味俱佳。
卫绛懵了,一下子慌了神。她想逃,墨华已放下青纱帐,硬是把她关在里头,那双滑头的眼清楚在说:“你觉得你出得去吗?”
话音刚落,门俄然被踹开了。不知哪个鲁莽汉冲出去,一把掀起青纱帘。
“嗯?你不是受伤了吗?”
卫绛不依,脱了他的手,娇嗔道:“你此人如何死皮赖脸的。”
卫绛严峻得不安闲,情不自禁缩回击,她不知接下来做甚么好,偶然中看到另一只白瓷盅,便问:“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
卫绛怒了。“我操心熬粥给你喝,你竟然是装得,害得我白担忧!骗子!臭骗子!”
“嗯?不肯说?不肯说我就亲你了。”说着,他俯身亲吻她的额头,纯真的一吻无歹意,他只是再想听她说一遍“我喜好你”罢了。
墨华一听,眸子子敏捷地滴溜一转,然后解开上衫,暴露内里条条绷带。
“你做梦呢。”
卫绛小拳如雨点,接二连三落在他胸膛上。
卫绛心生迷惑,以食指戳上他的“伤”肋。他干脆脱去上衫,再拆开绷布,好让她看个细心。健壮的胸膛上无伤痕,平坦的小腹有两块瘀青,至于肋骨……明显就是好的!
墨华呼吸炽热,似波浪,含混地轻拍在她的耳边。
“她是来谢拯救之恩,仅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