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珍儿回眸见卫绛追来,不好推让,只得与她同业。
“娘,你的披风。”
卫珍儿强颜欢笑:“呵呵,你呀,老如许瞒着爹娘,谨慎出事。”
“为何?”
若以花草拟美人,四时园里大多都是摆不下台面的杂草。年青貌美的女人中,当属卫珍儿占头魁。
卫珍儿不自发地抖擞了下,好似被看不见的蝎尾蛰中,她悄悄地打量起卫绛,她与走之前并无分歧,莫非安然失了手?这不成能!她去了那么久……
“姐姐说得极是。”
郑府四时园专供女眷憩息,几十桌寿宴设于此园,由郑老爷子的五夫人把持。各帮主夫人、头领老婆皆聚于此,争奇斗艳。
“mm你何时修佛了?说话一套一套的。”
卫珍儿未露心虚,面上也无半点惭愧,她仍然在卫绛面前装模作样,把她当傻子般唬弄。
“mm,姐姐也没想到呀!明天早上安然来找,说几天没见你,很想与你见上一面。我也不知如何办,先应下将他打发了。谁知他阴魂不散,到九重山非要我帮手,我想你们两个郎有情妾成心,我就顺水推舟,并且安然也是个诚恳人,他定不会伤害你。”
卫珍儿拿出姐姐威风,很不客气。
卫珍儿理直气壮:“你能够嫁给安然,他必然要你。”
卫绛装得累,卫珍儿看起来也累,她俩面面相觑,寂静了一会儿,终究卫珍儿的虚情冒充裂开了一道细缝。
明天是郑老爷子的寿宴,郑府内灯笼高挂,亮如白天。卫珍儿款步于灯下,若无其事与卫绛聊起:“你刚才去这么久,娘还觉得你丢了呢。”
卫绛眯眼笑着,悄悄地将披风往李氏怀里塞。李氏松了口气,心石落地,然后又忍不住数落道:“如何去了这么久?”
卫绛反呛道:“有话说的人不该该是你吗?你但是我的亲姐姐呀。”
“不会的,阿绛贪玩,她也晓得分寸。再者,她已经和墨大哥订婚,如何会不守端方呢?不过……娘,我感觉阿绛与安然仿佛情投意合。”
“哎呀,姐姐,你如何摔着了?”
说罢,李氏把卫绛拉上圆凳。周遭几位妇人都晓得这位是郑老爷子的干孙女,极其殷勤地夸奖道:“卫夫人真是有福之人,生了两个好女儿。”
说着,卫珍儿眼眶微红,但仍不忘摆着她云海洲第一美人的高架子。
甚么?只是谈天吗?卫珍儿心头一紧,悄悄磨起牙,记得安然来找她“搓合”时,明显别成心图,如何俄然之间变成谈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