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昆一愣,有些迷惑的望着徐氏,说道:“无缘无端的,小表姨怎送了东西过来?幸亏你也厚颜受得。”
香月亦怕生出事端来,忙开口道:“奶奶,香巧说的在理,我们先让步一步,今后在细心与她计算就是了,没得让旁人瞧了笑话,再者,明儿表女人是要过太子府做客的,眼下如果出了甚么事,别说宫里贵妃娘娘那交代不了,就是太子殿下究查起来,怕是大郎君那也要受了拖累的。”
“大郎君和奶奶都是大富大贵的命格,那里还怕那些。”香月脆声说道,又斟了一盏茶奉上。
徐氏斜眼看着翡翠,嗔道:“甚么旁人比不得的,都是亲戚,小表姨也未曾偏了谁去,今后这话可不准在说。”说完,徐氏本身倒是先笑了起来。
“奶奶,断不能如此行事,表女人不管如何说毕竟是长辈,今儿这事传出去了,别人不会说表女人行事如何,只会觉得奶奶常日里行事不周。”香巧赶快劝着汪氏,脸上带焦急色,又对香月使了一个眼色。
“那里是新打的,是小表姨令人送来的。”徐氏笑着说道,拉了安昆坐到身边,一努嘴道:“也不但是我得了,大嫂和八姑姑那一样有的。”
在这武安侯府中夙来是藏不住甚么奥妙的,二奶奶徐氏那厢亦得了信,手上把玩着梅花垂珠步摇,脸上暴露一个浅浅的笑意。
安昆淡淡一笑,也不接这话茬,他身为男人,怎好胡胡说人是非,何况又是本身嫂嫂的是非,只道:“那也不好随便拿了小表姨的东西。”
汪氏虽有几分混不吝的劲儿,偏生却最怕安大郎,故而香月此话一出,汪氏忙住了嘴,只是神采不忿,恼道:“甚么表哥表妹的,这么多年也没见过,那里另有甚么情分。”
徐氏另有些孩子气,见状不由撅了撅嘴,又道:“明儿太子妃宴请,我和大嫂都要随母亲一同畴昔,太子妃特地下了帖子与小表姨,我瞧着来者不善呢!”
二郎君安昆正巧返来,闻声笑声,挑了帘子便问道:“说些甚么呢!怎得这么欢畅。”
香巧素知大奶奶为人笨拙,却不想她竟这般不管不顾,且不提表女人本就是长辈,便是瞧在大少夫人的面上,大奶奶也断断说不得表女人,虽说大奶奶一口一个寄人篱下,可这府里高低,凡是有眼睛,哪个不晓得表女人是个手面宽的,自来就不缺那银子使,更别提她方才又令人送了东西过来,鼓吹出去,别人不会说表女人如何,只会说大奶奶为人刻薄刻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