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对这个五儿子最是没体例,这儿子真跟关汉卿戏文里写的那样,真就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铛铛的一粒铜豌豆”,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这泥古不化的模样哦,真是让老太太看一次气一次。
萧熠正在摩拳擦掌,思虑下一次“偶遇”的时候地点,萧延看了看笑的一脸女干诈的兄弟,嘴角微翘,干脆利落的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丢下去,拿了车钥匙开门,随即脚踩油门,刹时远去,留下回过神来的萧熠一脸烦恼,“唉,我这话还没说完呢……”
萧老太太一听这话,内心不由酸酸的,儿孙都是债啊,养大了孩子,孩子就飞离了父母,平常想见一面都难如登天,真是如何想如何难受,干脆家里另有个老头子作陪,不然,哼……
老太太招手让几个孙子过来跟前说话,眼瞅着老五和老六开端穿外套了,也急了,张口就道:“过年带不回个媳妇来,本年就自个在外过吧。阿权这当侄子的婚事都快定了,你们两个都老迈不小的还没个家室,是想气死我老婆子啊。”
老太太一脸“你哄我呢”的嫌弃神采,萧熠就也又笑的吊儿郎当的道:“跟您说实话,我还真看上一个,筹办定下来,就是那女人不大待见我,我这不正尽力呢。妈您别再催了,我这比您还急呢。”
“你不对你倒是改啊,那次不是用这几句话对付我?是不是看我老婆子老了,脑筋就胡涂了,连乱来我都不肯意讲个新词了?”
萧权“嗯”了一声,顾眉景就又问,“那二叔呢?二叔有空就去病院照顾二婶?他们是不是没有孩子?”
萧权就道:“二叔和二婶是青梅竹马,两人的豪情从小很好,二婶出过后,二叔有两年时候都是在病院度过的,以后缓过来了,只要不出任务就在病院陪二婶。”又说,“当初二婶出事的时候,她和二叔刚结婚一年,二婶比二叔小几岁,奶奶和二叔都说让她晚点生孩子……”
萧家几兄弟都拜别后,老太太上了楼,就见那一脸严厉的老头正围着一株十八学士蹲着看、俯着看、侧着看、正着看,真是三百六十度扫视,仿佛要将那十八学士盯出第十三多花来。
本来是顾眉景筹办过年时给外婆的,断断续续的织了两个月才织好,坎肩非常繁华大气,固然不能穿戴待客,可在家里穿,不但非常舒畅,也非常得体都雅。因为来拜访萧家长辈的事情,是匆促下才决定的,顾眉景手上没有送给长辈的知心礼品,又不想只选些阛阓卖的补品送过来,便咬咬牙,将送给外婆的这件毛坎肩调用了,筹办以后再抽暇给外婆织一个,归正间隔过年另有将近一个半月时候,她从速点,很快就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