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松青石,相映成彰,其间有一白衣男人,束发持竹,身形快如疾风,听着不时传来的破空声,墨沧猫了腰,悄悄的走到了他身后去,顺手捡起一枚小石子就冲着他“嗖”的一声飞了畴昔。
听到扣问的声音,她头也没抬:“腿疼”
但是那也单单只是临城罢了。
少了小师妹的庐嵩山,想必会清净很多,没有人拆台,如此,他也好放心修习武功了。
“来,上马!”
她有一招没一招的想着,碧蓝的天,洁白的云,氛围中满盈着淡淡的青草香,竟是就这么晃着睡着了。
别了,庐嵩山!
回身看着矗立入云的庐嵩山,心中忽而有些伤感,好似这一去,便再也回不来了似的。她强忍住要流眼泪的打动,狠狠的抹了一把眼睛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墨逸简朴的说了一句话,便转过身去举起了竹枝。
墨逸抬脚起落间,那白衣如同浮云翩跹,他头都没回便躲过了墨沧的偷袭,墨沧回过神来,他手上的竹枝已经架到了本身脖子上。
“大师父肯让你走了?”
她蜷了下草鞋上的脚指,叹了口气。
“如何了,伤到哪儿了?”
墨沧冲着他的背影摆了摆手:“逸师兄,我走啦!”
墨逸问完话,才细心的打量了她一番,但见她纤小的身子上套了一身绣竹黑衣,平素跟大师父打滚闹了一番才求来的所谓那超脱公子哥的束发也被完整的梳了上去,额头光亮。
老乡看着她的睡容非常纠结,叫了她几次都没能将人喊起来,干脆的把她抱到了路边,还非常美意的从板车上薅了两把茅草出来将人给盖上了。
凌晨的庐嵩山云遮雾绕,正值夏天的好时节,青山绿水,一片苍翠。
“驾!”
墨沧渐渐走着,目睹着那红彤彤的太阳升起来,劈面而来的曦灿烂的她微微眯着眼。她拎了根狗尾草甩着,擦了擦脸上的汗复又往山下走去。
“嗯,万事谨慎。”
墨沧背着小承担从山顶上一起走下来,眼里另有些含混。石阶裂缝中挤满了青草,薄凉的露水颤巍巍的滴在她的裤脚上,等她走到断崖峰的时候,玄色的裤脚已经被大湿了一片。
后开口被称作“公子”的阿谁声音铮铮,带了些猎奇的尾音:“方才好似伤了人。”
侍卫一愣,待要回身去察看,却见那一袭紫衣的男人已经牵着马走了归去。
赶着牛板车的老乡早就已经不耐烦了,若不是看这小孩儿玉头粉面熟的都雅,他早就走了!不过都雅如何了,貌比潘安在他这儿也不能当饭吃,还是银子来的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