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吐字清楚,说的缓慢,然步子却挪到极慢,等话说完的时,只堪堪挪了一半。面上笑的诚心,心中恨不得甩她一巴掌,暗道:这肮脏的东西也配叫她扶?顶着同夫人类似的面皮,脑筋倒是肮脏透顶的东玩意儿,这般上赶子轻贱的东西,她定要好生接待,为夫人出口恶气不成!

这时,刘嬷嬷的声声响起:

“刘嬷嬷,给我查,给我查清楚喽!我美意谦让,竟叫那起子贱人得寸进尺?既然给脸不要脸,就怪不得我了!我倒要瞧瞧,到底是谁竟想踩到我头顶翻跟头?哼,摆布不过那几个,恰好新帐旧账一起算!”

待这丫头面貌现于面前,刘嬷嬷眼皮一跳,侧眼向柳氏看去,见柳氏唇边笑意更浓,心中一紧,不动声色的想着下首之人望去,脑中不由回想起蜜斯说的海棠香,当下神情一凛,当是其心可诛!心道这回怕是碰到夫人逆鳞,不能善了了。

饶是张烟自认见多识广,此时也不免长大了嘴巴,满眼惊奇。张烟的视野在那丫头和柳氏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愣然,这不是十年前的柳氏和十年后的柳氏么?除却气质、气势分歧,此时跪于下首的粉衣丫头竟活脱脱妙龄之时的另一个柳氏,只是那股子喏喏切切的瑟缩劲儿,凭的让这份相像去了五分。

温温软软的腔调,教玉怜心中惶恐暂歇,沉了沉心跳,深深吸了口气,玉怜紧了呼吸,缓缓抬首,眼睛顺势往上一瞟,心中一跳,忙又垂下眼睑,不敢作声。只在心中暗自回想刚才惊鸿一瞥中,颜若月华般的容颜,不由暗自咬唇,心中添了一抹忧色。

当阿谁粉衣丫头被嬷嬷叫至柳氏跟前时,张烟正窝在一旁的软榻上叼着果脯磨牙,是以有幸现场旁观到阿谁胆量贼大的丫头的庐山真脸孔。

妙龄少女垂首深深伏跪,薄弱的身躯微微颤抖,还是那袭粉衣,衬着脖颈间的一抹乌黑,还没见着长相,竟模糊透出一股妖娆娇媚。

“但凭夫人做主,奴婢莫敢不从!”

张烟将手中果脯扔回碟子,顺手拿太小几上的毛巾擦了擦粘腻的爪子,手脚并用的绕过案几,爬到柳氏身边,谨慎翼翼的攀着柳氏的肩膀,细心的瞧了瞧柳氏的神采,呃,看不出甚么,颦着眉头游移了半晌,终究仰着小脑袋,将白嫩嫩的包子脸凑到柳氏跟前,吞吞吐吐的摸索道:

室内一片沉寂,沉默了半晌,在玉怜心中提的高高,将近节制不住心颤的时候,柳氏轻叹一声,满面温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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