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大奶奶也知二房的艰巨,能给这些已是极限了。
花如香又劝道:“妈,我看还是回了祖母的好。”
又加上前有风寒未去尽,现在又熬肝肾,操心血的,花羡鱼一时竟沉痾再下不得床来,每日恹恹懒懒的,三餐饮食皆需人豢养了。
三房如许的嘴脸,把康大奶奶和花羡鱼的祖母楚氏都气得悄悄落泪。
花景途和康大奶奶见女儿病成这般形景,没有不焦心的。
大房虽不肯听信庸医的断言,可花羡鱼到底是药石无用了,只凭参汤吊着,心下没有不苦楚的。
花如玉更是借此编出一番闲话来,说甚么这恰是花羡鱼不敬长辈,目中无人的,祖宗治下的罪。
“这些个鸡毛蒜皮的事儿,就不要等闲拿来滋扰了你祖母的平静了。”邓三太太道。
黄氏豁出去了脸面,一哭二闹的,康家母舅也拿她没体例,只得从外头账上支银子还康大奶奶。
花老太刘氏那就更是个有进没出,雁过拔毛的主了,只说,“参是有两支,可都不是上好的,就别用来迟误阿羡的病了。”罢了,反来问康大奶奶他们要人参的,“常日里我煎药也是要用的,阿羡那边吃了这些天的参汤,可有多余的?给我送些来,就是参头须尾的,我也不嫌弃。”
见mm是执意不要银票,康家母舅便说代为存着,见到好的人参也好买了送来。
一时被mm说破了那点子心机,花如玉是又气又臊的,“我那边来的那种心机。不过是瞧着亲戚一场,没得关照一二罢了。”
朝廷封海,康家断了一弟子计,现在不过是南货北运,北货南买,赚些辛苦钱罢了。
可千里迢迢的,现在才去买怕是来不及了。
花如玉见母亲也这般说,不由有些心伤,红着眼圈本身坐一处,不再说话了。
问花羡鱼到底梦见了甚么,花羡鱼一时说不记得了,一时又说得丢三落四的,不知所谓。
黄氏就耐不住了,指桑说槐,阴阳怪气的直说嫁出去的女人就是泼出去的水,没的隔三差五惦记取娘家侄儿的东西。
康家母舅的难处,康大奶奶是晓得的,康家今时不比昔日了。
邓三太太却非常不甘地叹了口气,“只可爱一时也找不出一件事儿来,给我做筏子的。”
想罢,花如香也就丢开不管了,任由邓三太太苦思无门去。
这些花如香内心都是清楚的,但到底也不敢拿出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