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的日子你觉得我另有甚么趣儿的,若果能,我何尝不想削发去,一了百了的。”韩束也晓得现在再说那些个也是无济于事的,便道:“里头怕是一时半会完不了。天冷,两位mm还是先回拦风居吧。”说罢,韩束带着浑身的怠倦与失落,回身上了台阶。
花羡鱼他们家亦备下供案,朝南祭拜,年夜饭也就不在韩太夫人屋里用了,一家人就在拦风居吃了团聚饭。
初三一过,韩风便又回南极观去了。
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的,楚氏也不晓得该如何劝的。
韩悼滑定将军府正院为宴请来贺官客之地点,福康堂则独宴请各家诰命堂客。
面前,花羡鱼就听韩风对花渊鱼道:“这两本《南华经》你且拿去念一念,终归有好处的。”
因而来娣在金饰匣子里挑了一支略小的珠花簪子来,花羡鱼这才对劲了。
韩束则从速将花羡鱼姊妹护在身后,渐渐退出韩风的院子去。
花羡鱼鼻内泛酸,红着两眼望着韩束。
几次后,以韩涵的性子就耐不住了,只林蕊初还一心挂念着。
本来不知韩束何时就退出去了,现在正扶着肝火冲冲的韩太夫人从外头出去,“你这老不休的,又在浑说甚么?”
只是不待韩束说完,韩风昂首道:“我又不拐你媳妇,你急甚么?”
韩涵和韩芳作为东道,就在初透阁接待随之前来拜寿的堂表女人们。
花羡鱼嘲笑道:“可不是,姐姐是杞人忧天了。韩表哥那是左有聪明颖慧的林表妹,右有和顺可儿的柳mm,今后‘碧纱待月春调瑟,红袖添香夜读书。’就是神仙也比不过的日子,那边就能等闲削发了的。”
“姨祖父他还渡你削发去?!”花玄鱼骇怪道,“他就不怕你们家今后断子绝孙了?”
韩拐子立时又改了门面,又成了世外高人的做派了,道了声,“无量寿佛。”便闭目打坐了。
花羡鱼:“……”
看着一如影象中的韩风,花羡鱼叹了一声,不说宿世就是此生,花羡鱼还是不能明白这位韩老太爷为何要去修道,闹得僧不僧,俗不俗,伉俪不睦,儿孙无以依傍的。
罢了,花羡鱼道:“姨祖父慧眼,只是女娃娃和姐姐都是俗中又俗的人,难断凡尘之心,觉着还是寿终正寝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