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找林欣家的天然就是问这事儿的,林欣家的就把王嬷嬷的话都说。
“我当是谁呢,本来是你呀。”黄嬷嬷嘲笑道,“到底甚么事儿?”
而秦夫人是不敢瞒韩悼滑的,就甚么都说了。
王嬷嬷把在拘风院受的气,又自添了一篇话,闲话给林欣家的听。
林欣一听没有不后怕,奉告了她的女人后,也是一再叮嘱不成再奉告第三人。
花羡鱼却笑道:“不相干,我自有我的事理。”说着打发人了去拦风居,又看了看自鸣钟,道:“这时候到大太太那边坐坐也好。”
黄嬷嬷听了又是一阵嘲笑,道:“说得真好听。哼,若不是我们大奶奶当场拿住了二奶奶的短儿,你们还能有这般美意的。现在你们晓得要好事儿了,就从速把药拿来献殷勤了,望我们大奶奶能高抬贵手的?别痴心妄图了。老太太那边已经晓得了。二奶奶敢做下这等秉公的事儿,就早该晓得会有现在的。要我早悄悄到老太太跟前辞当家理事的差事,也好剩些脸面。”
柳依依被她们扰得睡不下了,眉眼半阖,慵懒道:“甚么事儿吵吵嚷嚷的?”
黄嬷嬷把锦盒匣子拿给柳依依一瞧,又把方才的事儿说一回,还要幸灾乐祸的,就见柳依依把脸沉了下来,脱口便是,“蠢货,她给的东西也是能随便拿返来的?多少回了,她面上不是顺着我们的话说,可背后她又藏了背工的。可想而知这回她又能有甚么美意,就这么心甘甘心肠把药送来的,还不晓得她又在背后算计我们甚么了。”
彼时林欣家的正同王嬷嬷说话。
花羡鱼又故作欲盖弥彰的模样,道:“没有,大太太别多心。我来了半日了,想来大太太也烦了吧,我这就辞了。”
说毕,黄嬷嬷一把夺过王嬷嬷手里的锦盒匣子,朝王嬷嬷脚边啐了一口,才回身回院里去给柳依依报喜了。
康敏那边传闻了花羡鱼的话,揣测了斯须,便让崔颖身边的王嬷嬷把药丸送拘风院去,还不忘叮嘱道:“你送药丸畴昔,若束大奶奶有甚么话,你尽管记着就是了,不成自作主张,本身就回了。”
韩悼滑厉声道:“你另有脸护着这孽障,她敢做下这等遭世人鄙弃之事,便早没名声了。也幸亏她再没姊妹了的,不然多少都被她带累了。按我说,早早给她寻一间古刹削发去,才是端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