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秦夫人又说了,“你身边的画绢本年也有十八了吧,方才她爹娘来求我的恩情,我便让他们家自行配人去,以免迟误了她,我们家也是有违天和了的。”
张宝家的先回裕郡王府来人下帖子来请韩涵七夕之日赴乞巧会的事儿,后再说刘家公然迎韩芳和其夫婿刘平勋归本家了。
柳依依便见那丫头柳叶弯眉桃花眼,面染桃杏之色,绛唇噙娇,回眸转盼尽是媚态。
花羡鱼也笑道:“原是想躲一回懒的,只是传闻大奶奶被她们这些刁奴给气着来,我怕有个好歹,便过来瞧瞧大奶奶了。”
柳依依还能如何,只得临时将绕篱领回拘风院。
那丫头原是背对着柳依依的,这方起家转过脸面来给柳依依瞧。
见到柳依依出去,秦夫人却先让那给她捶腿的人起来,“你且先起来,让你大奶奶瞧瞧你的模样。”
接着是刘家的事儿。
也是才一进小院,就听闻里头传来柳依依发落人的声音,“下去,奉告账房革她半年的银米。”
这些人里撤除那一两个刺头,余下的都是有真才实干的。
秦夫人说要去,是想试一试裕郡王妃的口风,若王府也成心,今后两家成了功德,被柳依依握在手里的把柄,便不攻自破。
“二奶奶辛苦了,才从王府返来,何必忙忙就过来的,一概有我呢。”柳依依笑道。
可韩太夫人却只让花羡鱼去了,生生打乱了秦夫人的筹算,秦夫人如何肯的。
韩太夫人这时才说话了,“你正病着,如何使得的,你就放心养着吧。涵姐儿要去也不是不能的,只是还得再有一人跟去束缚她才好。就二奶奶去吧。”
就是王府没那意义,秦夫人也设法儿把韩涵和宗子的定情之物要返来,当时柳依依见机便好,若把事情口说无凭地闹了出来,她也就能名正言顺地治柳依依一个不敬舅姑,诬告小姑子的罪名。
秦夫人大喜,可柳依依却比她更欢乐。
秦夫人闻言大骇,恨女儿不知尊敬之余,更恨让柳依依得逞了。
两件事儿花羡鱼办得清楚利索,还知情见机,天然都皆大欢乐。
只要将军府高低都在她花羡鱼手里了,花家今后要满身而退,才神不知鬼觉的。
花羡鱼正同知时说话,外头就有那日拿韩芳夫家大伯子的后事儿刁难柳依依的,叫张宝家的来回事了。
彼时,秦夫人正歪在月洞窗下的罗汉榻上。
柳依依见花羡鱼又顺着她的话说,并没半句给那些人辩白的话,便觉得花羡鱼又想用救知时那招,便成心将计就计了,“还能如何,打板子撵出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