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一旁直点头抿嘴,等候韩太夫人接下来诘责诗词的事儿。
待秦夫人领来柳夫人后,韩太夫人让秦夫人将一干丫头仆妇都打发远了,不准任何人近前来。
韩太夫人还是不说别的,接这柳夫人的话道:“那更好了,就更加该让她出去嫁个好人家。”
秦夫人瞥了眼躺地上的柳夫人,忙忙打发人去请大夫。
待屋里只剩下她们三人时,韩太夫人问道:“你可知迩来柳丫头她都看甚么书?”
柳依依晓得自古笔墨狱很多,多少文人骚人蒙冤受辱,连累九族的。
韩家如此忌讳莫深,可见ba九不离十是因如此了。
柳依依跌跌绊绊地上了韩太夫人的车,就见车内韩太夫人肘着引枕,手握成拳撑在头侧,闭目养神。
韩太夫人也不答柳夫人,只看着柳依依。
可柳依依没想到,韩太夫人会这般连问都不问,顺着柳夫人的话提及她的婚事来。
柳依依没体例,只得跟青花走了。
可没想韩太夫人却只哼了一声,端起手边的盖碗,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茶汤,道:“也好,如此贤淑的女人,我们家给副嫁奁,放出去也就不怕说不上人家了。”
柳依依不得不又转头去苦思曹雪芹这首中秋诗,到底哪一处让韩家忌讳到如厮到境地的。
秦夫人回道:“传闻早上时得了件告急军务,又到衙门去了。”
而柳依依此时仿佛已想到了本源了。
韩太夫人放下茶碗,起家站直步下脚踏,来至于柳夫人和柳依依跟前,半蹲□子,俯看她们姑侄,道:“二太太既然这般放心不下,我天然也不好能人所难。韩家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做主了。”
一向守在外不敢出去的秦夫人,闻声柳依依的呼救,出去一看。
只是韩束却喝止了,“够了,柳mm你还是从速车上去吧。大庭广众之下,你一个为出阁的女人与人辩论不休,成何体统?”
此时青花又得了韩太夫人的话,向韩束、傅泽明和花渊鱼他们过来,道:“三位爷不必焦急,老太太那边早有事理了。柳女人还是快请,老太太车上等着呢。不然奴婢们上手可没轻没重的。”
韩束两眉深锁,早没了对付她耐烦,道:“你且先去吧。”
韩太夫人却不为所动,道:“这几个头就当你还了我们家,养你这么些年的恩典了。”
韩太夫人当年一个年青女子,就敢一力独承将军府高低,又岂是柔嫩寡断,毫无魄力之辈。
柳依依一愣,她觉得韩太夫人问过柳夫人后,定会诘责起本日抄袭的事儿,这事儿她已让韩涵一力承担了。韩涵有把柄在她柳依依手中,韩涵不敢不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