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熙宁摸下鼻子,眼神闪动道:“皇兄,这个题目我能不能不答复?”
二皇子拔剑出鞘,手臂一递,剑尖指向子画:“你敢威胁本殿下。”
“子画,”安熙宁叫了一声,牵起他的手将之拉到太子的面前,“这就是我一母同胞的皇兄,当今太子安熙铭。”
“呵呵,你可知他就是传言顶用妖术利诱了五皇弟的人,现在又不知用了甚么妖法,让父皇误觉得他是拯救之人,若大皇兄执意要将他带去给父皇,万一有甚么闪失,大皇兄你可担待的起?”
福全固然心惊,但毕竟在明德帝身边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寺人,早就练出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躬身垂眉地走到一行人面前,施礼道:“主子见过太子殿下,五皇子殿下,皇上特命主子在此引两位殿下及这位公子去泰德殿。”
“呵,”明德帝嘲笑,看一眼安熙宁道,“恐怕他是朕的催命人吧。”
明德帝心头一跳,昂首再看子画时眼神就变了,莫非真是姻缘天必定?
太子微讶,驱马与他并立而行:“五弟你如何来了,父皇与母后他们呢。”
一起通畅无阻地进了泰德殿,皇后今晚被过夜在此,因此也未分开,看到三人出去时大吃一惊,直到太子朝她眨眼才用袖掩了神采,不至于当场失礼。
福全领命下去后,皇后马上挥退了殿里的人,压着声音问道:“宁儿,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船到桥头天然直,娘娘放宽解就是。”
安熙宁将子画护在身后,直视二皇子:“二皇兄,你想干甚么,刺杀父皇拯救之人的罪名你可承担的起?”
安熙宁摸摸鼻子,道:“二皇兄他贪功,想单独找到那白衣人,就把我给支开了,我没事干,当然只要找你了。”
明德帝不怒反笑:“你的意义是他就是朕的拯救人?”
“不让我胡说,现在就给我让开。”
他说着去看太子身后的兵士,眼里带着点核阅,太子又岂不知他的心机,内心不由感慨自家的弟弟终因而懂事了,不再莽鲁莽撞,也学会了防人,当即畅怀道:“五弟不必担忧,本日我带出来的皆是身边的亲信,必然不会泄漏半点风声。”
子画牵起安熙宁的手,眼神暖和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此生此世,毫不相负。”
两人没走多久,便看到了坐在石桌前的白衣人,只见他身前放了吵嘴两罐棋子,棋盘上吵嘴两子正厮杀的短长,白衣人清楚已晓得了二人的到来,却不起来见礼,反而捻起一粒白子,不紧不慢地将之放在棋盘之上,这一下就将本来势均力敌的情势突破,白子强势分裂了黑子间的联络,稳稳占了上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