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她的是个有着地中海发型的老男人,大肚便便,脸颊上的肉直往下垂。他叫王喂马,是华南皮革厂的厂长,国营企业,手底下管着两百多号人的吃喝拉撒,说不上手眼通天,但平素里颐指气使非常威风。王喂马乜斜地瞥着高欢,内心油但是生一股子优胜感。长的姣美有蛋用,美女这东西终归是权力的玩物。

“喝一杯?”老秋说。

“因为这首诗写的就是我。”

高欢一样被老头打量着。年青人高瘦,利落,两眼明得像霜夜里的大星。处于阴暗中的高欢,脸庞分外温和,满身高低披发着某种让人倍感亲热的气味,但一俟他走出阴暗驱逐光亮,脸上棱角便毫不粉饰地张狂起来,像是颠末耐久冬眠以后饥饿嗜血的大毛熊,面对统统能够作为食品的东西张牙舞爪,凶悍如龙。

“读过柳河东的诗么?”不等高欢答复,老秋便老神在在地点头低吟起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念完以后以手击股,赞佩不已,“好诗,可贵的好诗哇!当浮一明白!”说着满饮一杯杜康酒。

他的脸庞俄然潮起一片红色,指着老槐说:“太行山如龙蒲伏,龙头在南,龙尾在北,而你们老槐村刚好就在龙口处,这就是所谓真龙吐息之地。我传闻之前有高人奉告你们说此地久沐龙息,必有枭雄,话说的是不错的,这老槐当代便有福报,在此沐浴百年,而后如果没人滋扰,起码得有千年寿命,可说是万古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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