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丫环恰是那晚撞见李妙在耳房的那一名,收到谢氏的眼神,就嗤笑一声道,“妙蜜斯这副护膝终究送到了谁手中,刘妈妈莫非没奉告妙蜜斯?奴婢但是问过除夕那晚在耳房管茶水的小丫环了,刘妈妈和老爷说完话后,就急仓促摸进耳房,和妙蜜斯说了好一阵子的话。”

说着目光如有似无地扫过花厅,意味深长道,“流言止于智者。主子夙来听闻李夫人是个大气宽大的好性子,您就拿这出闹剧当笑柄看,权作大年节的余兴,给您和小王妃图个茶余饭后的乐子。”

谢氏带着留在身边的另两个大丫环,又点了几个粗使婆子,径直往清风院而去。

她神采发白,眼角发红,两行清泪无声滑落,咬着嘴唇颤声道,“侄女的名声如何不要紧,总不能因为这一番阴差阳错,反而带累了英歌堂妹,带累了四叔父的名声,侄女愿为此事卖力!”

谢氏治家峻厉,却也管不居处有人的嘴,之前是成心听任下人拿流言说事,好顺藤摸瓜揪出煽风燃烧的泉源首,现在刘婆子等人已经抓了起来,又有汪曲走了这一遭,也就到了清除府内下人的时候了。

春花说罢,秋月就觑了眼谢氏的神采,壮着胆量道,“蜜斯返来时才晓得,杨妈妈将刘妈妈和几个不是清风院的婆子关进了背面柴房看着,不知刘妈妈犯了甚么事惹夫人不快,这会儿正担忧呢……”

谢氏收起送客时的含笑,冷着脸指了两个大丫环留下,“把花厅的席面拾掇清楚,去请李福出去,调集表里院的统统下人到花厅听训,要说甚么如何说,你们自去和李福打个筹议。”

汪曲却顿住脚步,脸上重新暴露暖和的笑容,“本该给小王妃请个安,现在贵府事忙,主子就不叨唠小王妃了,请李夫人代主子给小王妃问个好。”

话里话外,将姐妹二人摘了一干二净,全都推到了刘婆子头上。

李妙的心口急跳,毫不粉饰本身的惊奇和迷惑,失声低呼道,“这,这是我做给四叔父的护膝……如何会在四叔母这里?”

谢氏带着护膝亲临清风院,莫非……莫非是萧寒潜亲身登门了?

李娟举着药酒瓷瓶,甜笑着为李妙说话,“四叔母别见怪阿姐,这是我们从族里带来的好药,用上两天阿姐的脚就没事了,到时候您再让我阿姐帮您待客理事呀,我也会帮手的!”

这类触及男女私相授受名声的事,女方说一百句也抵不过男方出面廓清半句,现在有乾王府亲身辟谣,那里还需求她再操心做多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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