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大皇子确切抢了萧寒潜的风头,萧寒潜也确切领了迎人的差事,但没有过夜宫中这一茬。
这点倒和宿世有些出入。
李妙一改之前的未语泪先流,非常干脆的温声道,“英歌明天要随四叔母进宫吧?你筹算带哪个丫环去?”
李英歌不由悄悄打量李锵和李铨,这两个便宜庶兄谨守端方,看着一副有害的少年模样。
李娟再次示好,且恰到好处,她也不会决计难堪李娟。
看来这两位族里来的堂姐妹,日子也不太好过。
当天他作为阁老之一,是要进宫领宴议事的,犯不着再让家人去给大皇子捧这个场。
次日小年日的京中献俘是如何盛况,李府世人无缘亲眼目睹,倒是以后就传来了萧寒潜领兵部官员相迎,进宫领宴议过后,就被启阳帝过夜宫中,住在他为出宫前在东五所的住处里,等过了年再回乾王府。
李娟在一旁凑趣,两桌席面一时笑语喧阗。
少年郎看女孩儿总轻易有种公允的感性,又因同是庶出,不免目睹即所知,对李妙和李娟暗生怜悯。
她眼神微微一闪,垂下眼端茶啜饮,悄悄旁听。
这段日子清风院的事她也有所耳闻,除了刘婆子还是活泼在府里各处的下人堆外,李妙和李娟一改刚来时的巴结做派,关起门来安温馨静过日子,连春花秋月、夏雨冬雪四个丫环也极少放出去走动。
李英歌笑倒在谢氏怀里。
公然李子昌并不筹算让家人去凑这个热烈。
他老迈畅怀,挥手让庶子们给谢氏见礼。
李子昌有六房姨娘,出产率却不如何高,膝下只要两个庶子,大少爷李锵,二少爷李铨,前者十七后者十四,李锵幼年才高,十四岁就中了举,李子昌对他非常正视,让他多留了一届,现在正备考后年春闱,李铨也已有了秀才功名。
谢氏乐不成支,撇嘴道,“不给你阿姐亲,那你想给谁亲?“
不说李子昌如何夸奖李妙,只说李锵和李铨悄悄对视一眼,想到刚回外院梳洗时听到的府里传言。
他红着脸去看谢氏,即无助又无措,那里另有小大人的模样,只软软地喊,“母亲,阿姐她,她如何亲我,我都开蒙进学了!”
大半夜的总不好直接赶人。
一拿一送间,不经意就暴露为做扇套而扎得发红的指腹,红印子衬着她白嫩纤柔的长指,非常打眼。
李妙抿了抿嘴,无认识地扭动手中娟帕道,“你能不能带上我?”
李妙就收起猎奇神采,问起京中过年的民风来。
李英歌挑眉,“妙堂姐如何体贴起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