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歌闻言心口一跳,指尖摸上双唇,肯定已经消肿,才顶着睡得更乱的小脑袋,冷静背对着谢氏坐好。

笑话!

他不明白的是,终究请期照请人也照娶,乾王殿下不但亲身上阵,还要汪曲结合他们唱完红脸唱白脸,这不纯粹白恐吓李府的人么。

李英歌暗道这厮思惟还是腾跃,这才过了一天,问的莫非不是废话?

图啥啊?

李英歌脑中有灵关乍现,一时却抓不住,当下只得任谢氏曲解,含混着嗯了一声。

“是,不成惜。”萧寒潜仿佛不料外她的答复,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悄悄看着她道,“不消可惜。”

领头公公望向萧寒潜早已打马拜别的方向,暗道乾王殿下公然是皇子中的一朵奇葩,这心机比宫里的娘娘主子还难猜,他摸索道,“老哥哥,殿下今儿这是唱的哪一出?您给句准话,也好叫杂家内心有底。李夫人出了名的爆脾气,杂家可不想被记恨上咯。”

他昨晚睡得可不太好。

李英歌不解其意,看着他眼中温和的笑意,不由跟着笑起来。

乾王殿下的意义很明白,要他带着人排排站摆臭脸装聋哑,等乾王殿下去见李二蜜斯了,他们再该咋咋地。

不消可惜。

如果没有那一纸左券,萧寒潜还会对谢氏许下这话吗?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

李府世人却很对劲,这特么才有抄家的模样啊!

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李福想不通的,实在他也想不通。

李英歌暗翻白眼,手按上收着荐贴和名帖的袖口,略去和萧寒潜之间的左券,只含混道,“问了婚期,说了些和结婚相干的事。”

谢氏倒是心有疑问,她收回望向绣楼窗外的目光,落在身侧翻过身的女儿身上,“小索债鬼,都快睡成猪了,可算舍得醒了。”

本来另有这一茬。

李府只要还能出个乾王妃,就值得外务府端起笑容登门,恰好汪曲一大早代乾王殿下找上他,交代的事儿令他懵圈。

她在乎的人,还是好好的。

亲王正妃的嫁奁,自有定制,由外务府按制筹办一份,娘家人另备一份,风景与否看的是娘家这一份。

可惜吗?

幸亏抄的是李子昌名下资产,不触及女眷后代。

李英歌缓缓点头,说出的话却和她的行动相反,“不成惜。”

萧寒潜垂眸细细打量她,见她神采不似作伪,面上淡淡嗯了一声,心下倒是无法一叹。

她张口欲答,萧寒潜又腾跃了,凤眸微转,目光落在收支抄家的官兵身上,低声道,“小狐狸,可惜吗?”

想黑着脸呼喊着抄家吧,背面杵着的领队上官,倒是乾王殿下这尊冷脸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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