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说谁来了?”秦郡守方才有了的睡意就飞了。
那小厮吓得背上直冒盗汗,“小的顿时就去。”说完就跑了。
“刘大人,要不就请您先归去成吗?”狗腿子就硬着头皮道。
出了郡守府,本来一脸戾气的刘博文却很快收敛了神采,神采有些阴晴不定,“但愿你说的体例有效,深埋在东北军里的沙子……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啊,都是出世入死的兄弟,兄弟啊……”
“喊甚么?喊甚么?没瞥见大人要歇息了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见!”狗腿子当即就显了威风,一脚把那来报信的小厮踹了个跟头。
秦郡守额头上的汗就滚下来了。
本来还嬉皮笑容的刘博文当即就沉下了脸,目光似冰,“你说甚么?”刘博文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他惊骇了,他是真的惊骇了,从未有过的惊骇。
“废料,废料!本大人养你们这群废料有何用?光用饭不干活吗?”秦郡守脸上贴着狗皮膏药,脚上裹着石膏,手臂还吊在脖子上,一张脸也肿成了猪头,当真是凄惨痛惨戚戚。
恰好他还肚圆耳肥的,别人还躺在炕上起不来,秦郡守已经能够甩着独一一只无缺的膀子中气实足的骂人了。
秦郡守头顶冒烟,若不是那张乌漆墨黑的狗屁膏药挡了他大半张脸,就能瞥见他的脸的确比那狗皮膏药还黑。
小厮就委曲了,明显都是下人,装甚么大头蒜?
刘博文瞥见秦郡守那副吓惨了的模样,心中不屑,细弱的胳膊也抬了起来,一把捏在秦郡守受伤的那只胳膊上。
感喟声跟着风又消逝了。
秦郡守嘴巴都骂得冒烟了,但是他的小厮底子不敢停下来,敢停吗?内里那些断胳膊断腿儿的就是不听话的了局,那里还敢不从?
“去,你拿着本大人的信物去东北军里找一个叫血虎的人。”声音却已经沉着的短长。
“刘狗剩!本大人这郡守府不欢迎你!给本大人滚出去!”秦郡守破口痛骂。
刘博文抹了一把嘴,“公然还是你这秦瘦子家里好东西多,我是个大粗人,没吃过嘞。你,还不从速再去给你爷爷端吃的来?”刘博文就一指门口那小厮,一副大爷样。
“是是是,大人您放心,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秦郡守双眼通红,胸膛狠恶起伏着,如同困兽。
秦郡守本来还对劲洋洋,觉得他抓住了刘博文的软肋,成果只是和刘博文对视一眼,立即就觉着一股子血腥味和煞气劈面而来,让他直接重新凉到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