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这些年,元歌让你和元华元容受了很多委曲。”裴诸城的声音里带着安抚,神采也已经和缓了很多。

“老爷交战在外,已经两年未曾回府,婢妾为老爷打理家务,照顾后代,运营财产。虽不敢说劳苦功高,却也是经心极力。老爷瞧瞧现在的裴府,就该晓得婢妾的用心。”章芸的声音垂垂哽咽,泪珠一颗一颗从白净的脸颊滚落,好像珍珠碎玉般,格外楚楚不幸,惹人顾恤,“但老爷一返来,涓滴不睬会婢妾的辛苦,反而因为婢妾对老爷的一片情意指责婢妾,婢妾,婢妾……”

“不可!”章芸决然回绝,“老爷已经动了狐疑,这时候我不能再有行动。”

裴诸城沉吟好久,神采难辨:“今后不要再玩弄这类手腕,元歌还只是个孩子!我另有事,今晚就睡在书房,你不必等我。下去吧!”

“跪下!”裴诸城坐在紫玄色的酸枝木圈椅上,面色阴沉,声音固然不高,却极具威仪。大要看起来仍然安静,但熟谙他脾气的人,都晓得他现在正处在大怒当中,“章芸,你可知罪?”

“老爷想一想,若不是为了老爷,婢妾又何必自残身材?这整件事,婢妾又能从中获得甚么好处?”听到这话,章芸蓦地昂首,泪痕满面,“此事婢妾本就没筹算坦白老爷,只是老爷返来后,只问了两句镇国候府的事情,便仓促赶往静姝斋,婢妾还将来得及申明。若说婢妾有欺瞒之错,婢妾不敢否定,愿任由老爷惩办,但若说婢妾另有所图,婢妾死不瞑目!”

但是,裴诸城不晓得,他所瞥见的,都是章芸用心设想好,看起来美满是元歌无礼恶劣,桀骜不驯的景象。被捂住耳朵,蒙住眼睛的人,不但是裴元歌,另有他。

这一番哭诉手腕玩得非常标致,先提本身筹划家务的经心辛苦,再提裴元歌畴前的恶劣,她的委曲,最后兜兜转转,又将这统统归结在她对裴诸城的拳拳之心上,即便是百炼钢,听了她这一席话,也要化作绕指柔了。

出了书房,候在内里的王嬷嬷立即迎了上来,到了僻静处所,急问道:“姨娘,如何样了?”

“四蜜斯是嫡女,元华元容是庶女,婢妾更只是妾室,不敢有牢骚,更不敢称委曲。”章芸听声辨意,晓得裴诸城的肝火已然消逝,持续道,“婢妾各式做尽,却始终没法得四蜜斯喜好,实在是无法,才出此下策。本来想,若四蜜斯能是以爱好婢妾,婢妾也可为四蜜斯和老爷做个桥梁,使父女得以共享嫡亲,拳拳之心,都是为了老爷着想。没想到老爷不但不领婢妾的情意,反而指责婢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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