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因同隆科多攀亲被迁怒,那现下这个措置倒算是轻的。”曹颙不知这是傅鼐本身谋的,同外人一样,只当他被贬,细想究竟,感觉并不算是好事。
转眼,到了四月末。
郭一裕是湖北人,一口南音,面前这青年说的倒是本地话……
包厢里这三人,除了椒盐虾爬子,还点了蛏子、海蟹甚么的,十来盘菜,多是海味。
他们这一行,除了唐执玉身边这两个师爷上了年事外,其别人十六人都是青壮。这酒楼却涓滴不顾忌,信口欺诈,气势也过分放肆。
唐执玉恰是因这个原因,决定前去静海看看。
“你们点的甚么菜?”曹颙怕有曲解,多问了一句。
傅鼐听了,喃喃道:“主子记得清楚,那年主子刚进侍卫处,就被安排在主子身边当差。因那是幼年,想的不全面,差点闯下大祸。佟娘娘得知此事,不但没有措置主子,还加以保全。虽不能说是拯救大恩,主子也铭感五内。主子当时便想着,今后要好好当差,回报娘娘恩情。没想到,不久后娘娘就薨了……国舅爷到底是佟娘娘胞弟,现在处境又委实堪怜……”
当雍正看到盛京户部侍郎有傅鼐的名字时,也不过是微微一怔,没有多说甚么。
傅鼐长叹了口气,道:“爱女不假,没法回绝国舅大人亦是真。皇上即位时,国舅爷手握重权,皇上多防备些也是谨慎。但是主子这几年瞧下来。除了国舅夫人贪财些,国舅爷并无甚么差池行错的处所,却不知皇上为何……”
有了十三阿哥这句答允,事情停止的非常顺利。
这个时节的虾爬子,不但肥美。并且还多有籽有膏,曹颙想着美食,表情甚好,便叮咛张义安排外头世人,想吃甚么就要甚么,吃好为主。
曹颙听了一愣,这但是在静海城中最繁华地界,挑的最气度的二层酒楼,这是“黑店”?
这边多是干活,海带、海米、海参,有的摊子上也能见到鲜贝与虾蟹等物。
更不要说,傅家阿谁庶出的二女人,暮年赡养在外宅,前几年才被接回富察家。
三十多年前的恩典。傅鼐还能记在内心,还爱屋及乌地隆科多生出怜悯之心,可谓是有情有义的;但是以攀亲的情势,加以援手,倒是笨拙至极。
都城御厨坐镇的馆子里,几十两银子的席面也是有的,可那用的是八珍食材,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经心烹制出来的。
除了唐执玉与梁传福被曹颙留在包厢里同桌外,其别人在大堂坐了。